“要进去的人是你,还远着呢。”前头传来了野人冷冷的讽刺声。
听到这样的话,我的心都凉了,再这样下去的话,恐怕我会闷死在这小逃生道上的,这什么时候才是个尽头啊。
没办法,是我自己要进来的,哭着也要走完为止。
我就不信,真会死在这个小不垃圾的逃生道中,野人能爬进去,我照样能爬进去爬出来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几乎觉得自己的膝盖都要麻木了,脖子也僵硬的跟石头一样,身体说不出的难受。
我非常想扭动一下身子,让自己能够稍稍舒服一点。
但是在这种地方很明显是奢望,我现在处的侧身之后,那宽度刚刚好比我的胸腔再扩大一点。想要转一下身子,或者活动下脚一,起码得凿开五六厘米才有可能。
我只觉得浑身不舒服到了极点,就仿佛灵敏的耳朵在听刮玻璃那尖锐的声音一样,那种纠结难以用言语去形容的。
如果说十来分钟保持同一个姿势,虽然有些别扭,但还是可以做到。但是从钻进来到现在,我感觉过了起码是过了半个多小时以上了,到现在为止我只觉得自己心里非常的烦躁,那种感觉就是恨不得去自杀了,再也不愿意遭受这种折磨。
我想开口唱歌壮壮胆的,可是现在感觉到吞下唾液的力气都没有。
我看了下前方,根本就看不到野人,他是爬了出去吗?
他的速度比我的要快得多,总之,心里头有种古怪的感觉,好似那种错误的感觉。
为什么我们之间的距离这么远,而且根本就看不到,这点很不符合逻辑思维。
这条小小的通道似乎是无穷无尽一般,一眼望过去,只能够隐隐约约看到一丝亮光。我无奈的苦笑了一下,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走到那一步。
“哎呀……”我扯动着干涩的唇,动了动脚,似乎是那脚上的血液完全都没有流通,肌肉完全成为一坨死肉。
我死死地咬紧牙关,我真的不愿意就这么悲哀的死在洞里头。
不想死,就必须得忍受这种无法忍受的痛苦,
一步,两步……
我缓缓的往前爬着,我每走一步,都要用尽全力把肺部的空气挤压出来,再吸一口。这样似乎才会空出一点力量,来坚持我继续往前爬去。
不是说很快就到头了吗?
为毛要这么久呢?
这野人之前进去加上出去,貌似也就半个多小时的时间罢了,为什么现在我爬,怎么却是这么久呢?
野人该不会是骗我吧,他之前根本就没有爬到逃生道的那头,就出来了?
想了想,他为什么要骗我呢?
其实,在我说要爬进去的时候,他根本就不赞同我爬。
理由?
我总觉得,他第一次爬进去的时候,肯定遇上了什么事情,所以才不希望我进去,肯定是这样的,只有这样才解释的合理。
然而,我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为什么前面没有他的身影?
我的一双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变得模糊起来,几乎整个人都陷入半昏迷的境地,像是在神游那样。我先停了下来,趴在远处喘了大气,休息了一会儿,最终到自己最后没有力气继续往前爬去了。
我现在反而没有之前那样的难受了,只是精神处于非常困乏的状态下,我的大脑非常的清楚,自己此时此刻是不能够睡觉的,一旦睡下去的话,可能就永远都醒不过来了,不过那阵阵来袭的困意在脑袋却正在无限放大着,让人无法抗拒。
我想睡觉,真的很想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