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
裴礼起身离开。
这场战斗,已经没有悬念了。
出了赌场,裴礼径直往南,很快就出了城。
陈家村。
裴礼来到陈平家中,却意外的没见到陈平的身影,陈平娘亲也不在家。
裴礼没有想太多,只当陈平是去私塾去了。
门口有个树桩,正好充当凳子。
裴礼一屁股坐了下来。
这一坐就是一个时辰。
直到天色渐暗,陈平依旧未曾回来。
裴礼蹙了蹙眉,意识到有些不对劲。
正当这时,
外出劳作的村民扛着锄头回来,裴礼讲明来意。
村民面露恍然,“是你啊,陈平走的时候还念叨你呢。”
裴礼询问道:“怎么了?”
“唉,陈平这小子也是命苦。”
村民道:“他爹下葬的第二天,他娘过不了这个坎,出去洗衣裳的时候,在河边上吊了。”
裴礼愣了半晌,询问道:“那陈平呢?”
“他娘下葬后,他就被他舅舅接去刘家村了。”
村民还指了个方向,“就是那个方向,约莫二十里地就到了,也不远。”
裴礼点点头,与村民道了谢,往刘家村而去。
村民挠了挠头,不知道为啥,总感觉有哪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
裴礼使用幻影迷踪步赶路,速度很快,
一个苦中作乐还算幸福的家庭,居然会在短短几日间骤变如此。
这对活下来的人会造成多大的伤害。
来到村头的一户人家,见到一个六七十岁的老人家。
“老丈,刘毅家在哪?”
刘毅,就是陈平舅舅的名字。
“瞎子?”
老头走了过来,问道:“找刘老二,你是他什么人?”
“我找陈平。”
“你找他做什么,他上山打柴去了,这个点还没回来呢。”
裴礼蹙了蹙眉,询问缘由。
原来,刘毅虽说收留了陈平,但刘毅妻子殷氏并不喜陈平,而刘毅又是个妻管严。
如此,陈平莫要说去上私塾了,就连吃饭都要看脸色。
不仅如此,这三天陈平都被要求打够二十斤柴,不然饭都没得吃。
可怜六岁的陈平,每天天不亮就上山打柴,天黑才回来。
裴礼什么也没说,只问了一句,“他在哪打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