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正朝觉得这是个办法,孰是孰非,当面对质就是。
他立即着人去将路大夫请来。
路大夫是本地京城人,就在这京城住着,来回也就耽误不到一炷香的时间。
侍卫很快赶回,但却不见路大夫,说:“路大夫不在家,我们问过路大夫的下人,说是路大夫出城给人看诊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估计得好几日才能回。”
“这么巧。”史正朝皱眉,又问赵镜姝,“除了路大夫,你还有什么证据证明你的清白吗?
毕竟当日你在酒楼跟夏秋日发生争执,她也的确是被你推下楼梯出了很多血,很多人都亲眼瞧见了。
叶锦樾在听闻夏秋日出事后,更是连夜写了一份供词画押送来,为夏家作证,现在的情况对你很不利。”
“都知道我曾经跟叶锦樾有过争吵,她想落井下石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况且当日夏夫人也曾亲口所说这是夏秋日自己摔下去的,并不是我推,酒楼的店小二跟当时接诊的大夫是可以为我作证的。”
赵镜姝解释着,余光却瞥见了夏霍夫妇得意的目光。
赵镜姝目光不起波澜,也知道若是这一仗被他们打赢了,自己身败名裂不说,就连首辅府也会被牵连。
就连宋砚淮的仕途也会被连累,而他们夏家因为巴结了叶家成功,后期就会迎来升官,一家子鸡犬升天。
怎偏偏的,路大夫今日就不在呢?
赵镜姝秀眉紧蹙。
“那是因为当时秋日未婚先孕,你威胁我的,若是我不这么跟你说,你就要将秋日未婚先孕的事情弄得人尽皆知,那我们夏家还有脸在这京城过日子吗?”
夏夫人脑子也是转得快,“赵镜姝,你十六七岁的年纪,怎就能这么狠心。
是,秋日并非我亲生,她也做了有辱门楣的事情,但不管如何那都是我亲手带大的姑娘,我很爱她的,若是不能将你绳之以法,我愧于她的在天之灵。”
听着话,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她是多好的嫡母呢。
赵镜姝想笑:“夏夫人这话听着……你好像很爱夏秋日?”
“那是自然的。”夏夫人一脸正义凛然,“我爱她甚至多过我的亲生女儿。”
“这么说来……那就算是秋日日日吃外头昂贵的海货,你也会给她买吗?比如鲍鱼海参之类的?”
“那是自然了,只要秋日喜欢的,我都给她买。”
听到这话的赵镜姝忍不住笑:“夏夫人啊夏夫人,就这你都敢说你很疼夏秋日呢,你连她海鲜过敏都不知道,这些个海货她根本就碰不得,这就是你爱她的方式?
这可是给她看过病的路大夫亲口所说的,她甚至连腥气都闻不得。”
夏夫人一慌,忙解释:“我、我听错了,我还以为你说的是人参燕窝呢,秋日是我看着长大的,我当然知道她海鲜过敏啊……”
等夏夫人解释着,倏地瞧见赵镜姝嘴角的似笑非笑,霎时愣住了。
她怎么有种被人下套的感觉。
赵镜姝叹着气,连连摇头,讥讽说:“夏夫人,你还真好骗。
其实路大夫从来都没有跟我说过夏秋日海鲜过敏,是我骗你的,甚至于之前路大夫还给夏秋日开的药方中还有几味海货呢!
夏夫人,不得不说,你可真是会用嘴巴来爱你的庶女呢。”
夏夫人脸色顿时白了,半晌都说不出话。
夏霍瞪了夏夫人一眼,暗骂其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一个嫡母,口口声声地想塑造自己温柔仁慈的标签,说对庶女都比对自己的亲女好,这话传出去也不怕别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