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个以后有朋友的愿望?”x小姐歪头看着,说道。“……不,最好还是别了。如果这就是朋友的话。”费奥多尔叹了口气,“而且我们是在谈梦想,不是许愿吧。”“梦想和许愿也没有什么区别。”少女如是说道,但她总算是放过了费奥多尔,“怎么说呢,这个想法还真的挺适合你的,嗯。”“我现在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看你们在几十年后到底会有什么样的未来了。当然喽,太宰你还得跟我回去一趟,帮你找一个适合的世界或者问宵行要安乐死的药物。”她笑了起来:“哎呀,这么一想,太宰说不定还能跟我一起看到这个。但不管怎么说,我们现在拥有的只有此刻。”她举起杯子,笑容灿烂得有些晃眼。“所以……”她说,“干杯吧,大家!”费奥多尔摇了摇头,但还是拿起一杯,朝她举杯。太宰治也拿起一杯,透过壁炉的火光看着仿佛正在燃烧的金色酒精饮料。江户川乱步也拿了一杯——他不怎么喜欢酒,但更不喜欢别人把他当成小孩子换成牛奶。涩泽龙彦从沙发背上跳下来,他用自己毛茸茸的尾巴卷住高脚杯,两只爪子将其抱起。别的人都低头看他,轮流用酒杯和他碰杯。x小姐:“干——杯——”在少女高兴的欢呼中,太宰治喝下酒。一股温暖的感觉从咽喉顺滑地流下,来到胃部的位置。在寒冷的冬天里,如同咽下一轮金黄的太阳。仍然继续……俄罗斯的夜晚能看到数不清的星。那个年代还没有太多的高楼,工业的污染还没有来得及彻底改变寒冷的北国。江户川乱步就喜欢跑到楼顶去,透过玻璃制品看星星。后来他不知道从谁那里拿到了一个望远镜,结果用了没多久就无聊起来,重新换成了小碎玻璃。太宰治偶尔也会上去,感受着夜晚的风。这里没有港口黑手党的楼高,自然也没有那个地方的风大。他睡不着的时候就靠在那里的栏杆上,聆听着星河缓缓流动的声音。一只鸟会在夜晚飞起,张开宽阔而又动人的翅膀,低低地滑翔过去。远处的森林排成肃穆的剪影。在这里听不到横滨海的浪花,但能看到在夜色里依旧反射出微光的茫茫雪原。他知道楼下面的费奥多尔正开着盏灯在敲电报,手边有一杯很快就不会再冒热气的咖啡。他知道江户川乱步这个时候还没有睡,只是睁着那对碧绿的眼睛想着什么。他知道涩泽龙彦这个时候正在楼道间漫步,不为什么地走着,尾巴在地板上轻轻拖过,就像是等待一个奇迹的出没。他还知道x小姐这时应该在自己的房间里看着那一轮月,琥珀色的眼睛里是乳白的月光,浸透了温柔而又沉重的深情。他把绷带取下来,久违地用两只眼睛打量着这个世界,最后在万籁俱寂中看到远处有什么东西升腾而起,就像是烟花,点亮了大半个天空,定格出一个火树樱花的形状,最后化作燃烧的蛾群散去。太宰治微微地叹气,然后睁开眼睛。他醒了。怎么会突然梦到之前的事情呢?总不会是自己真的开始怀念起那段日子了吧?真要说的话,他倒是很想要看看当初那些人在那个夜晚对未来的想象到底有没有变成现实。但x小姐却总是神神秘秘的,不给他看。不过这种态度……大概也说明了,他们现在应该都还能算是得偿所愿吧。太宰治对着天花板出了一会儿神,慢腾腾地从床上起来,穿上衣服洗漱,途中朝外面看了一眼,看到宵行趴在外面的工作台上睡得香甜,各种各样的东西被打翻一地。“嗯……”他对这个情况已经很习惯了。反正也不重要,宵行醒过来后会自己用炼金术修复的。他走出去,看到理智带着耳机和通讯器躺在沙发上,时不时发出两声惊天动地的大笑,让人不由自主地好奇他今天又在浏览人类历史的时候发现了什么逆天玩意。被吵醒的法格斯顶着一株垂丝海棠从花盆里面钻出来,睡眼惺忪地环顾一圈。“早上好哟,太宰。”它说,声调柔软且友好。x小姐坐在钢琴边,给自己围着餐布,戴着白手套一边哼歌一边弹着《致爱丽丝》。时空管理局也发出低低的轰鸣声,这座巨型的钢琴似乎也在等待着演奏属于自己的乐章。“啊,太宰,你来了。”少女转过头,她的脸上有着灿烂的笑容:“我正在给钢琴调音呢。给时空管理局这个大钢琴调音的最好方式就是给它来一点恰到好处的音乐……以及最后的一串哆来咪发唆拉西——o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