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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车。”她说。一路无话。到公司的时候，车子停在路边，陆展安笑中有了几分萧瑟。他一把按住了车门，眼中无辜，话却一点不给人留余地。“长宁，去吧，别惹我不高兴。”慕长宁解开安全带，下车前告诉他。“知道了。”拉下脸来的他，她惹不起，她现在怎么样都还得乖上一阵子。骗了她答应了陆展安之后，慕长宁一上午都在琢磨这件事，毕竟每年的春节，她都得去姜家吃饭，还要和母亲一起去给姜家的亲戚拜年。这事没想出个头绪来，就到了中午。慕长宁接到了言琛的电话，约她吃饭，说是餐厅有了几个好菜让她来尝尝。两人之间有人情在，慕长宁没有拒绝。两人聊天时，言琛提到了陆展安所说的竞标项目，慕长宁说她也有耳闻。“你也要参加？”“没有。”言琛真是高看她了，就她公司现在的水平，连底价都出不起。“他和我提过。”慕长宁说陆展安。“你有兴趣吗？”言琛没否认。“这个项目，言宜也在跟进。”言宜集团是言家的公司，也是国内数一数二的跨国集团。“不过这都是人家老总该着的急，没我什么事。”言琛笑笑，像是在自嘲。慕长宁听陆展安说过，言琛虽然名义上是言家的三少爷，但他只不过就是司机的儿子。他爸当初遭遇车祸，护着言家老爷子捡回了一条命，人家才收了他当干孙子。表面风光，实际在言家没什么地位。“三哥，如果你想，你可以入股我的公司，市场分析公司前景，我都可以给你讲清楚。”慕长宁真心想帮他。“上市之后，我可以给你和我一样的股份。”言琛没忍住笑出来了。“小姑娘，我图你那点钱干嘛啊？”慕长宁脸上神色一窘。说的也对，人家言家大家大业，随手扔个纸片都得是金的，哪里用得着她？“我想帮帮你，还你点人情。”她吞吞吐吐道。“也不知道……”“你能帮我。”言琛说。他目光沉寂，看向她的时候笑意已经全无了。“慕总。”他向来这么叫她。“如果我需要，你会帮我的，对吧？”“我会。”慕长宁肯定地说。言琛一笑，继续低头吃菜了。从餐厅出来，言琛说送她，慕长宁摇头，指了指自己的车。两人还没告别，慕长宁就看见了一伙生意人从餐厅里走出，他们说说笑笑都上了车，只有一人看见她后留了下来。和陆展安过年的事情，慕长宁想来想去，还是决定先提前跟姜彦说了一声，怕他到时候因此为难母亲。所以她和言琛说了两句，就过去了。姜彦见她，问了一句和她吃饭的是什么人，慕长宁说是朋友。“言琛吧？陆展安的朋友？”姜彦问。慕长宁有些奇怪他这么问，但还是没有多说，“嗯”了一声。她说有事和他讲，姜彦没回应她，只顾着深深盯了她很久，然后带着她去了餐厅的酒店。姜彦在前台开了房，他说他西装里的衬衫脏了，需要换一下。“陪我上去。”慕长宁犹豫了一下。“我还是在楼下等你吧。”“别废话了，我时间紧，你不是有事和我说吗？”姜彦早就看穿了她的心思。“你觉得我还敢对你干什么？”姜彦从来没在她面前承认过他的软弱，如今这样说，慕长宁也找不出什么理由怀疑。进了房间，姜彦听了她的话，问。“你和陆展安到底是什么情况？”说起这个，慕长宁自己有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没什么，不会影响到你的。”她随口说。姜彦重重地叹了口气。“他要带你回家？”“应付他父亲罢了。”话说的简单，但二人心里其实都知道不是这么回事。姜彦一直背手站在窗前，眼神在外面酒店前的空地上扫着，似随意，但又从不放松。“你喜欢他吗？”姜彦突然问。慕长宁皱眉。“怎么可能？”一段沉默过后，姜彦转过了身子，脸上的神情沉得很厉害。“那你打算怎么办？”关于这个问题，慕长宁现在也只能沉默。二人无话，她站了起来。“我今天就是来告诉你一声的，到时候亲戚那边，我会再单独去拜访。”说完就要走，姜彦拦了她一句，说是要先去把脏衣服脱下来，让她等等。慕长宁十分莫名，但他已经进了洗手间，门都关上了，她也只好坐回了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