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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陆展安想做的事，怎么可能轻易罢手，一来二去，橙汁洒了。慕长宁起身抽着桌上纸巾擦着衣服和裤子。她抬头时，陆展安已经叫了秘书送条毛巾进来，慕长宁拦没拦住，只得一脸愤然。“瞅你那样儿，至于吗？”陆展安拍她头。“要不你也往我身上泼？”他还真疯，说完就把橙汁拿起来塞她手里了。“朝这儿泼。”陆展安低眼往下看，再抬起时是笑着的。“正好，上次的仇，一块儿报了。”慕长宁不想泼水，想上脚。她知道陆展安往办公室里领过不少女人，秘书就算看见这场景想入非非，也不会在这种小事上计较。但她还是觉得丢脸。还有重要的是，她进大楼的时候正好撞见葛文扬。他一推，慕长宁的背撞在了墙上。“宁宁，别跟他做什么，我会吃醋的。”她绕开就走，葛文扬想在后面抓她的手腕，没抓住。慕长宁知道他没安好心，何况这个时候，要是不趁机进来捣个乱，真是愧对他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性格。秘书的毛巾被陆展安接过，慕长宁想自己来，他没理，自顾帮她擦去了衣领上的污渍，再接着往下。“是不是打扰了？”葛文扬话说的客气，但样子一点也没有非礼勿视的意思。他眼睛在两人的身上转了一个来回，最后还是冲慕长宁开口。“看来你是一点都没把我的话放心上。”他似乎笑得很难看。慕长宁觉得他在这来这一出，纯粹是为了恶心陆展安恶心她，看他们俩打起来他大概就该乐了。“宁宁，你故意的？”“葛文扬。”陆展安把手里的毛巾一扔。“叫什么？”再见他一次葛文扬一笑。“怎么叫？要是想要我喊弟妹，你得先叫我声哥。”“叫你妈。”要说混还是陆展安混。“阿展，真过了。”葛文扬脸上微微一变，但还是带着笑意。陆展安斜目睥睨着他。“所以呢？”“没什么。”葛文扬耸耸肩。“只是告诉你，爬得越高，摔得越惨，尤其是像你这种，得瑟着不栓安全绳的。”说完最后一句话他便走出去了，抬脚前，他望了慕长宁一眼。不知是不是刚才把他的话过了脑子，慕长宁莫名看出他眼神中存有异光，张扬狂妄。他真的有能力让陆展安摔下去吗？“你看他看上瘾了？”慕长宁回头看着陆展安发冷的一张脸，面无表情。她本想再拿起茶几上的毛巾，但看看身上的一片，也懒了，觉得没什么擦的必要了。“你是不是真看上葛文扬了？”陆展安又问。“没有。”这是真的没有。陆展安低眼扫向她。“以后少招他。”这罪名慕长宁认不下。“我没招过他，你不觉得你太小题大做了吗？”“我还真不觉得。”陆展安沉声道。慕长宁咬了咬唇，心里的气一股接着一股地往外冒。“陆展安，是不是我身边一个男人都没有你才高兴？”她皱起眉，厉声问。陆展安看出了她的脸色，眸中也暗了下来。“你想说什么？”“只要是和我有过交际的男人，哪个在你这里有过好下场，你不觉得你很过分吗？”陆展安低眼瞧着她，面色愈加阴郁的同时，冷冷地呵出了口气。“长宁，说话就说明白一点吧，你在为谁出头？”慕长宁咬着牙，眼前静静地漂浮起了一片淡淡的水汽。“既然没的说了，就回家。”两人回到别墅换好衣服后才吃上饭，时间已经八点多了，但晚餐是厨房现做的，很新鲜。席间，陆展安说起这周末要带她陆宅，和陆翰阳见见面。慕长宁把端着的碗放下，擦了擦嘴。“又不是没见过？”“不一样。”陆展安说。“这次你是准儿媳妇，正好商量一下婚礼的事情。”慕长宁觉得自己差不多吃饱了，没再动筷子。“再说吧。”她从椅子上站起来上楼，陆展安在后面喊了她一句。“长宁。”语气不明。这天晚上慕长宁很晚才睡着，又是天不亮就醒了，在床上翻身许久，起来照镜子的时候发现黑眼圈都快到下巴了。吃早饭前，慕长宁看到了手机上的消息。是律师发过来的，回答她昨天的问题，她看到了两个字，“困难”。慕长宁在床上坐了许久，直到陆展安来叫她，她才开门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