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五十五枚海龟蛋,旬流川给母野猪留了三十五枚,他当晚用五枚搅碎后放进锅里炒,手里没有多少油,炒出来的龟蛋勉强能吃,就是腥味太重。旬流川尝了一口,就吃不下去了。这一份没加多少盐,他索性全倒进母野猪食碗里了。母野猪吃得很香,就是吃完喝了好几口水。旬流川渐渐有些琢磨出来养宠物的乐趣了,能不能给自己排忧解难另说,起码不会浪费粮食啊。余下的十五枚海龟蛋,旬流川绞尽脑汁,冥思苦想了许久,从大脑的犄角旮旯里翻出来一道菜谱。那十几枚海龟蛋洗干净后,擦干表面水分,用大量的盐在铁锅里加热,慢慢烘烤翻炒。感觉里面的蛋液凝固后,旬流川就调了小火,烘了几个小时。他都已经想好了,如果做出来的盐焗龟蛋还是不能入口,就在这几天分批次喂给公猪们吃,反正它们体格健壮又没怀崽,就是盐吃多了也没事,多喝点水就好了。反倒是母猪那里,旬流川给煮了五枚海龟蛋,煮完之后把蛋壳剥开,白白嫩嫩的。土豆也煮熟,碾压成泥后,和压碎的鸡蛋拌在一起,又加了一个新鲜的,切碎的甜菜根。这种甜菜根能够生吃,脆甜脆甜的,汁水还很足,和土豆它们混在一起,扮相上还过得去。旬流川把吃食放下,母野猪嗅了嗅后,就埋头吃起来。见它挺喜欢吃的,旬流川又给水碗添了水,丢给那两只公猪五个盐焗龟蛋,几个生土豆,几个甜菜根。那个水池里面的水有点脏,还漂着草屑,应该是下午有公猪又用来泡澡了。旬流川看了眼,给里面添上水,转身走人了。后面绑着绷带的公猪哼哼唧唧走过去,叼了颗盐焗龟蛋,咬了两下,又吐出来。它想去喝水,但是喝了一嘴泥。它又哼唧起来,但是丝毫没人理会。没有办法,它只能起来去啃甜菜根。但是甜菜根旬流川种的少,发现母猪爱吃后,绝大多数甜菜根都是给母猪留着的。母猪的晚餐是一个甜菜根,两头公猪的晚餐也是一个甜菜根。甜菜根只有一个,绑绷带的那个公猪喝完水再去找的时候,已经进另一只公猪的肚子里了。它迫不得已,吃了土豆,喝完水,回去躺在那里,不远处是咬了几口就吐出来的咸龟蛋。对面那公猪长得壮、力气大、吃得还多,它晚饭就只抢到了两个土豆,现在还很饿。没有办法,它又把吐出来的咸龟蛋一下下的舔着,难受了就去喝水,喝完回来继续舔,直到灌了一肚子的水才停下。野猪躺在那里不想动,地板压着伤口,疼得它又想哼哼。但是对面那只野猪吃完饭就要睡觉,它如果哼哼的话,那只野猪要撞栅栏了。哎,这日子也太难过了。气候突变旬流川第二日登岛前去猪圈查看了下,那些野猪看起来适应良好。除了昨晚有些闹腾,但是现在看起来已经适应了这里的环境,只是野猪看起来很爱干净,水用的有些快,不过这些都是小事情。他再次登岛后,缓缓往岛屿中心探索。这座岛屿上的山石很多,尤其是在岛屿腹地的区域,那一片地面全部换成了嶙峋的山石。这里气候温暖湿润,山石上生长了许多青苔,脚下一不留意就会打滑。旬流川走得很慢,这些山石聚成了一座小山,他走到小山顶上,能小小的把附近的情形都收紧眼底。这座小山下面是一个深坑,如果从平地看过去,这个深坑只有三米深,但是站在小山上往下看,旬流川隐隐有种站在悬崖壁上的感觉。他随意瞟了一眼,而后看向四周,他十点钟方向的位置还有一座很高的山,那山上看起来光秃秃的,没有什么东西。三点钟方向则能看到一片植被,粗壮的树木不多,那边有大面积的草坪,旬流川甚至隐隐看到有动物一闪而过。他记下那边的位置,把四周环顾一圈,五点钟方向是昨天去过的沙滩,那边应该没什么东西了,八点钟方向则有一大片的树木,里面还有水潭。这个岛屿上的水有很多,甚至他脚下的那个深坑里面也有水潭存在,旬流川临走前又看了眼脚下,峭壁上长了许多枯黄的杂草,还有几株也已经泛黄的植物,其中一株植物开着娇艳的花。这几种植物看起来有些像药材,旬流川打量了下那几株植物生长的位置,他只能从崖壁上攀爬过去。徒手攀爬太过危险,如果坑底有水的话,倒是可以借住水流托着他上去。旬流川重新看向坑底,他这个位置看东西有些模糊,但是坑底确实是有水光波动的。他从山上下去,走到那个大坑附近,这个高度能清楚看到里面的场景。里面有积水,虽然不深,但是坑底的面积大,积水把坑底铺满了,如果把水全部聚集起来的话,足够支撑他到达峭壁上的。但是,前提是这个坑底很安全的话。之前离得太远,那东西又藏得隐蔽,旬流川没有看到,坑底阳光直射不到的地方,趴了几条鳄鱼。体长二米多,体格健硕,身上被坚硬的鳞片覆盖,头和尾巴上还长了鬃毛,火红火红的,根根立起来。这些鳄鱼懒洋洋的趴在那里,尾巴一甩一甩的,看起来没什么攻击性,但是旬流川丝毫不怀疑,自己只要踏进去,就会遭到它们猛烈的攻击。“这么长的鳄鱼有些棘手啊。”旬流川喃喃自语。暖流区-飞泽龟:那是,可不是什么动物都像我们一样善良温和。暖流区-扁尾巴鱼:……你跟善良温和一个都不沾边吧。旬流川只是寻思这么大的鳄鱼,他船上怕是没地方养,却没想到那两个已经在弹幕上吵起来了。旬流川摇摇头,自从他进入暖流区后,这两位在弹幕上就异常活泼,碰在一起,就没有不吵架的时候。他没有进入坑底,坑里的积水忽然像是活过来了一样,它们聚在一起形成一道水柱。水柱越来越高,在与地面齐平后,这道水珠移到旬流川脚边,他踩上去,水珠很扎实的拖着他,逐渐升高。坑底的鳄鱼像是如梦初醒一样,看到附近干干的坑底,还有点没反应过来。水跑了,离得远,鳄鱼慢慢往水柱所在的方向聚集,离得近的重新把自己埋进水里,结果没过两秒,水又跑了,它们慢吞吞的再跟上。水柱把自己送到崖壁上,旬流川把那几株植物拿到手,重新回到地面上,那些水流则再次返回坑底。鳄鱼们见水重新回去,又懒洋洋的趴回去。这几株植物的生命力很旺盛,它们在崖壁的缝隙里扎根,除了缺少营养和水分外,看起来很健康。他取了一些湿润的土壤把根部包裹起来,用叶子包裹住根部,装进气球里面。他先去了之前隐隐看到活物的地方,那边离的有些远,等到的时候,附近的草坪上正站着一只动物,在草地上觅食。旬流川放轻动作,换一侧移了几步,越过前面那棵大树后,他看清楚了那个身影,是一只羽毛艳丽的鸡。这只鸡的毛色比船上那里芦花鸡要鲜艳的多,大片的墨绿色为主,上面有零星的艳色花纹,红色、黄色、金色的斑点不规则的分布在羽毛上,如果不是后面尾羽太短,旬流川甚至会以为它是一只孔雀。这只鸡比船上的要瘦一圈,旬流川很心疼它,于是也送了它豪华气球单鸡套餐。他抓到这只鸡后,在这片林子里检查一圈,林子里面应该只有这一只鸡,这还是个母鸡。他有些遗憾,如果能抓到一只公鸡的话,就能孵化出许多小鸡了。不过转念一想,是只母鸡也不错,这段时间的鸡蛋会富裕很多,而且后面抓到一只公鸡,那他就会有双倍的小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