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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去吧。”闻霄爸点点头，招呼一旁想安慰闻霄又不知道怎么开口的袁文山。“文山，咱们不理他，咱们去放烟花。”“啊？”袁文山平时能说会道，这时候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但在行动上，他握住闻霄的手，摆明是要跟闻霄站在一起。闻霄哼了一声，因为袁文山正确的选择瞬间消气，并且很不要脸的决定一起去放烟花。“我们去放烟花，文山，我买了好多烟花，咱们今晚上都把它放完！”“是我买的。”付钱的人提醒道。闻霄撇撇嘴，不情不愿改口。“好吧，虽然付钱的是我爸，但款式都是我挑的。”市区五环路内禁止燃放烟花爆竹，但五环路外，还是有几个市政府规定的烟花燃放区的。坏爸爸开车带着他们抵达燃放区时，这里已经有不少人在了。伴随着各种鸣响和火药燃烧后的硝烟味，色彩绚烂的烟花在天空绽放，驱赶年兽、祈福平安。闻霄哈出口气，给袁文山一个大大的拥抱。“新年快乐，文山。”“新年快乐，闻霄……谢谢，让我一起过年。”不知道是冷得还是怎么样，袁文山说这话时吸了下鼻子。闻霄不是很高兴，“又说这种见外的话，都过年了，不能让我高兴点吗？”袁文山松开手臂，微凉的双手压住闻霄的脸颊，十分郑重道：“福生无量天尊，闻霄。”“……所以福生无量天尊是什么意思？”“祝你有更多福报。”没熬到跨年时新旧交替的时间，闻霄和袁文山困得不行，放完烟花回来的路上就头靠头睡了过去。回家以后更是连澡都没洗，只大概脱了几件衣服，就在床上呼呼大睡起来。伫立在客厅的大座钟走到十二点整，在咚咚咚的报时声中，春晚落幕，新的一年正式开始了。德国集训开始速度：457力量：498体力：584网球技术：453精神力：766去年的锻炼让闻霄的五维定格在这样的数值上。今年他的小目标就是将速度，力量和网球技术都提升到50以上。欲速则不达，哪怕他有‘紫气东来’的保护，也没办法承受太多次过量的训练。北京网球队训练基地内，正在进行今天的体能训练。操场上的选手们卖力奔跑着，橡胶轮胎和粗糙的塑胶跑道相互摩擦，发出道道难听的声音。他们的年纪大到二十几、小到八九岁，虽然用的不是同一种训练量，但基础项目却是一致的。闻霄的黑发和衣服早已被全部打湿，在气温还稍有些寒冷的早春，浑身都冒着明显的热气。不知是第几圈过后，闻霄听到前面教练喊道：“闻霄，停下。”作为北京队里年纪最小的成员，他的训练量是最少的，也是能最早就完成的。闻霄停下脚步，擦了把脸上的汗。“教练，我还要再练什么？”他的语气满含期待，尽管疲惫，但只要一想到在其它地方，还有和他一样努力的队友，就又会干劲满满。没有哪个教练会不喜欢勤恳努力的学员。尤其闻霄不仅肯努力，更是有着超群的天赋。“你的基础训练还剩一千个挥拍练习。”饶是再严厉的教练，面对他时都会缓和下语气，“练习结束后去办公室找林教练一趟。”“好的。”闻霄点头，并未追问去找林教练做什么。林听春、林教练是北京网球队的总教练，负责统筹全局、管理比赛以及安排选手们海外集训的工作。闻霄上次去美国训练营，就是对方给安排的。对方说，他年纪还小，成长学习的空间非常大，现阶段最适合的并不是背负北京队的荣誉去比赛夺冠，而是去国外学习进修。多看、多学、多练，每个国家都有各自不同的训练方式和打球风格，他要取各家所长，走出一条真正属于自己的路。闻霄觉得对方说的有道理，他也的确需要多出国完成任务。怀着对出国训练的期待，他敲响林教练办公室的门。里面很快传出一声女声，“请进。”“林教练，您找我吗？”闻霄开门进去，脸上带着开心愉快的笑容，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害怕和忐忑。他训练刻苦，从来没偷懒过，所以教练肯定不是为了训他才喊他过来的。林教练的确不是为了教训他。见他进来，这位已经快五十岁的教练脸上浮现淡淡笑意。“你看看，是这几个人吗？”她将几张纸反向递到闻霄面前。闻霄疑惑拿起，看清是什么后立刻惊讶起来。“凯旋哥的资料…还有文山、宇瀚……”这几张纸上全都是闻霄邀请的队友的资料。当然并不全面，去年邀请的乔泽三人都没在上面。“这些人都是加入了市队或者进入体育学校学习的人，你之前不是说他们是最适合你的队友嘛，我就找那边的教练要了几份资料。”林教练早就知道闻霄在自己找队友，上次对方集训结束没有立刻回北京队报道，就是她亲自同意的。当然，会同意并不意味着林教练就相信一个孩子所说的“他们超级厉害，超级有天赋”这样的话。她只是看闻霄非常坚定，觉得要给孩子更多鼓励而不是否定，才拍板同意的。之后根据闻霄给出的名字和位置信息，她要到了那几人的训练资料。资料并不涉及隐私，只是年龄、五维数值、参赛履历和教练评价之类。得出的结论就是闻霄的确很有眼光，他相中的人都很优秀、刻苦、天赋高。更难得的是，在风格统一的国内网球环境中，他们都能打出属于自己的网球。不过能不能因为一个约定就坚持到未来打世界比赛……这就不好说了。“为什么没有艾邦的呢？”闻霄理解资料里没有乔泽他们的原因，乔泽、杜乐志和任宣都没有加入俱乐部或者网球学校，没有资料是肯定的。但艾邦，作为能参加全国赛的西藏代表，对方应该会有资料才对吧。“艾邦啊，那孩子拒绝了两次西藏队的邀请，没有现阶段的训练资料。”“……他拒绝了？”闻霄捏紧了资料，带着毫不掩饰的紧张担心。“您知道原因吗？”林教练摇摇头，双手叠放撑着下巴。“我不清楚，不过他虽然拒绝了西藏队的邀请，但去年全国赛还是参加拿了第一。”“这样啊。”知道艾邦还在打网球，闻霄心里松了口气。但还是不理解对方为什么要拒绝西藏队的邀请。可惜当时认识的时候，他还没申请聊天账号，根本不知道要怎么联系对方。不然就能问问了，也不至于站在这里干着急。“我打听过，艾邦今年又报名了地方赛，估计之后的全国赛他还是会参加。”林教练笑看着纠结的闻霄，“等你海外集训回来，全国赛也就开幕了，到时候亲自去问问他吧。”“海外集训回来？”闻霄反应一会儿。“可……可我不用打市赛就能打全国赛吗？您要帮我走后门——我不要。”“什么走后门，我可没这么说过。”林教练扶额，哭笑不得的解释。“你不参加今年的全国赛，你只要去现场当观众就行了，这次海外集训的时间比较长，你赶不上市赛的。”……今年的海外集训，教练给闻霄安排的国家是德国，也是世界上网球实力最强的国家之一。德国啊……看着窗外飞快闪过的华丽建筑，闻霄内心轻叹口气。宇瀚说德国就是一个培养网球机器人的国家，真不知道未来会有什么样的魔鬼训练在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