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
“他和姜宸的婚戒呀,我今天陪他去取的。”
他仿佛松了口气,说:“他怎么这么粗心大意。”
我笑道:“他可能是婚前健忘吧。”
第二天夜里临睡前,我照常坐在床上看书,姜少祖拿着一杯牛奶走进房间,走到床边,把牛奶递给我,说:“喝了,早点睡吧。”
我把书放下,从他手里接过牛奶,一口气喝光,然后躺到床上。过了一会儿,我装作昏昏欲睡的样子,渐渐闭上了眼。我静静地听着房间里的动静,没过多久,有人来敲门。姜少祖走过去,把门打开,杜夏彦的声音传了进来。他说:“姜楣已经到了,在客厅里。”
姜少祖没有说话。
杜夏彦又说:“林莽睡着了?”
“嗯。”姜少祖说:“我在他的牛奶里放了点安眠药。”
我心里想笑,又不敢笑。姜少祖不知道我从前常常吃安眠药来调节睡眠,后来我吃得太多,安眠药已经对我不起作用了。
等他们出了房间,走远了,我便悄悄起床,溜出去。我来到客厅,躲到一根柱子后面,姜宸、杜夏彦、姜少祖和姜楣正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谈话。
姜楣的声音略微颤抖地说:“你为什么还活着?”
姜少祖说:“因为七年前我根本就没出车祸,只是装死,我以为你会来参加我的葬礼,可是你没有来。”
姜楣冷冷地笑了一声,说:“幸好我没有来。”
姜少祖说:“你没来参加我的葬礼,我才知道你有多恨我。”
姜楣没有说话。
姜少祖又说:“我知道我错了,对不起。”
“你是什么意思呢?”姜楣冷冷地问道:“是要我原谅你,还是另有所图?”
姜宸叹了口气,说:“姜楣,你听我说句公道话吧,其实这些年大哥在背后不知帮过你多少回了。就说给徐晓动手术这件事吧,你只知道给徐晓动手术的人是徐晟星,可你不知道徐晟星为什么肯给徐晓动手术,也不知道徐晟星找来的那个主刀医生其实是大哥请来的……”
偏偏在这时候,我鼻子痒痒,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他们几个听见声音,立马站了起来。
“谁在那里?给我滚出来!”姜宸厉声道。
我既已暴露,只得硬着头皮滚出去。他们几个看见我,都很吃惊。
姜少祖说:“你不是已经睡着了吗?”
我叹了口气,模仿姜宸的口气说:“你只知道我喝了你加了安眠药的牛奶,可你不知道我是老吃安眠药的,安眠药对我已经不起作用了。”
姜少祖忽然笑了,走过来搂住我,把我带到姜楣面前,说:“他是我的恋人,林莽。今后我再也不会去打扰你们,请你相信我。”
姜楣诧异地望着我,过了一会儿,才勉强一笑,对姜少祖说:“好吧,我相信你。”说完,他转身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