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孟千游选择性“忘记”沈朝云“病号”的身份。
在床上,他把沈朝云抽丝剥茧,拆吃入腹。
在浴室里,两人说好就洗澡。洗着洗着,就传出了沈朝云的叫声。
终于从浴室里出来了,沈朝云抬头就看到了落地窗上又大又圆的月亮。他们没拉窗帘,月光洒在靠窗地毯上。于是,沈朝云被放倒在这块长绒地毯上,在颠簸中,看了好久的月亮。
孟千游在浴缸里放好温水,回到窗边,抱起地毯上的沈朝云,去了浴室。浴缸里的水,被晃出了大半。沈朝云坐着,挂在孟千游身上,嗓音沙哑,“你是要在今晚把上周欠得,都补上吗。”
孟千游抱着他笑,“这一周我要想死你了。”
沈朝云舔了舔孟千游的喉结,用气声说:“我要被你弄死了。”
孟千游低头咬他肩膀,沈朝云不躲反而往他怀里靠,又去舔他的耳垂,“但是我喜欢你这样。”
孟千游松开口,在他耳边说:“你这样说,我会发疯的。”
“刚才你还不算发疯吗?”
“不算。”孟千游说得笃定,好像在谈判桌上一样。
沈朝云笑出了声。
孟千游把沈朝云抱回床上,沈朝云靠在他怀里,几乎是一秒入睡。
卧室里只开了墙角的小灯,微弱的灯光和月光交织在一起,为房间笼罩上一层柔和的光晕。
孟千游静静地端详沈朝云的脸。比刚来公司的时候瘦了一些,下颚线更清晰了,发梢遮住了眉毛,看起来像个少年。孟千游经常在不经意的瞬间,觉得自己比之前更爱沈朝云。但他找不到明确的缘由,也无法推算这种情感递进的时间节点。
在粤城的这一周,他很想念沈朝云,是每天晚上视频通话不能缓解的想念。
在机场见到沈朝云的时候,孟千游感到如有实质的甜蜜绕着自己的心脏。他人生第一次感到,见到一个人,会是如此的欢喜。对,就是欢喜。
孟千游带着笑意,拥紧了沈朝云,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早上,到了平常起床的时间。
孟千游醒了,他侧头去看床头柜上的电子时钟,再转回来时,发现沈朝云也醒了。
“几点了?”沈朝云一开口,两人都愣了一下。沈朝云嗓子哑了。
沈朝云默默拉高被子,挡住了脸。他背着孟千游翻了个身,翻到一半,卡住了十几秒,然后才慢慢翻过去,彻底把脸埋起来。
孟千游又笑又自责,在床头柜子里找出一个药膏。
他趴在沈朝云耳边低声说,“我给你上药。”
沈朝云一动不动,似乎只要把脸埋起来,就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两人一同下楼,沈朝云穿着日常上班的西装,白衬衫搭配了一条黑色窄领带,把脖子围得严实。但他走路走得很慢,一步一步,四平八稳的。
“我背你吧。”孟千游跟在他身后,看着他这副模样,忍不住说道。
“不要。”沈朝云语气很坚定,但是声音沙哑。听起来,更像是撒娇。
孟千游在后面偷笑,他觉得沈朝云这个样子很可爱。当沈朝云回头看他,他赶紧收住笑容。
早饭时,沈朝云又被孟千游盯着,吃了两条海参。
孟千游说道:“我和张阿姨说好了,你一周吃两次海参,每次两只。先吃一个月,然后我再看看其它的,换着吃。”
沈朝云知道自己嗓子哑,尽可能不说话,只是哦了一声。
两人在正常上班时间到了公司,孟千游坚持送沈朝云到了办公室,然后才回到自己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