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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页(第1页)

“大半是对的,可也有不对——”他开口道,谁知她却忽地跪了下来。“请皇兄也把我当作棋罢。”她仰起脸,正是他亲手为她而绘的妆容,“皇兄方才让我以张芸芝为饵,可我想过了,她不是最好的饵,我才是。只要我安安稳稳在你身旁一日,皇后娘娘必然不会放过我,不如用我,来钓那只大鱼。”他默默凝了她良久,不知为何,竟在她身上再寻觅不到往日喜笑嗔痴的影子。他喉结滚了滚,问道:“你知道你方才说错的是什么吗?”“不知。”“孤若是只是想娶一个身份,那这世间怕是有无数适宜的女子。孤娶你,无他,是因为孤真的想与你共度此生。”可她不想。她不知该如何把这四个字说出口。她方才与他的一番交心,是因为她真真正正把他当作了盟友。正如那日鲁伯所忧,为何宸国繁盛,却还要担心农户能否养家糊口?原因无他,只因一句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天下的钱财怕都是聚于世家贵族之中,子子孙孙无穷匮也。结合着遇见周辞的那天,她恍然大悟,这也是他为何要如此去做的原因——他想征战,所以国库不能没有银钱。他实在是一个出色的国君,可并非一个好的夫君。她受了贺皇后太多的阴诡谋算,是断然不会与她和睦相处。他在选择保下自己母亲的时候,何尝不是选择放弃了她。掺杂了太多杂质的爱,还是爱吗?她不大懂。但她知道,与其费尽心思纠结这些,她还是想要一份纯挚的感情。她想起王时,又想起他先前为她梳妆时的明示暗示,心一横道:“皇兄,我——”他直勾勾地看着她,堵住了她未出口的话。“你与外男单独共处一室,是吗?”“看来宋池还是与您说了。”她自嘲一笑,静候着他的狂风暴雨。谁料他久无动静,最后只轻轻道:“宸国国风开放,青天白日里并无男女大防。”就这么轻易地一笔带过了?“可……”她犹豫一番,本想如实坦白,以免受着良心的煎熬,抬眸却对上了他略带怜惜的目光。“你可知道你是何人?”“我知道,对不起……我确不是一个合格的太子妃,殿下还是废了我罢。”她弯身叩首。季珣沉默片刻,并没叫她起身,而是径直将她自伏跪着的姿势抱了起来,直直抱进了床榻里。他将她放坐在床沿,而后站在她面前,捏着下巴,抬起了她的脸。“你知道么?你本会是未来的皇后,世间女子都想要这个位置。”持盈直直望进他的眼睛。“你这一生,会遇见许多人。有人爱慕亲近,有人笑里藏刀,有人懦弱无能,有人处心积虑……可无论是哪一种,你都逃不开。你如今以为的好,再过几年,或许便不屑一顾了。所以,你该依着你今后想要的生活,去适应一些人,挑选一些人,再舍弃一些人。”她似乎隐隐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垂下眼,静静地看着少女。她长得娇俏,却偏偏生了一双清澈倔强的眸子。“你如今年纪尚小,孤给你机会,但,下不为例。”纵然他是王时,可见她方才欲破釜沉舟地开口,他心中亦是不快。她明明怕他,明知他知晓后定会动怒,她竟想不管不顾地坦白。他可以陪着她游戏人间,却不能容她的心真正走向那个“王时”。似乎是为了报复她些微游离的心,他垂首吻了下来,带着几分愠怒与些许霸道的占有欲,到最后,吮吸几乎变成了啮咬。她唇角一痛,舌间顿时弥漫起一股血腥气。她知道,他定是生气了。但他似乎从不明白她。她索性由着他发泄。他把她的口脂与血迹一一舔舐干净,这才放过她,转身走了出去,又理直气壮地丢下一句话。“孤今夜搬回来睡。”想想她那日与他在书房中的话——“若你有本事,不妨把我的心也算计去罢。”而后事情便变成了如今这个样子。可他还得多谢这个由头,才能让他自住了几个月的偏殿搬回寝殿。季珣心中又气又想笑,甚至都有些欲哭无泪——她纵然喜欢上旁人,也只会是另一个自己。后来他终是没忍住,自唇角扯出一抹笑。“殿下,怎么今日这般高兴啊?”听见宋池的话,他蓦地冷了神色。“你怎么不把她与王时单独相处一事告诉孤?”“啊?”宋池讶然,一脸惊异。殿下他没事吧?这也需要他来告诉吗?他自己不是一清二楚吗?“她是不是给了你什么好处?”宋池无奈,自怀中摸出那片金叶子。“原只是金叶子,孤还以为是什么孤赠她的珠宝首饰,让你拿去当。”他将那片金叶子丢还给他,“嘴严一些,若是让她知晓……”“殿下放心,臣绝对不说!”是夜,持盈瞧着宫人大包小包地往寝殿送东西,觉得自己的安生日子就此到了头。果然,夜里那有些陌生的怀抱又拥了上来,隔着寝衣轻轻抚摸着她的小肚,却带着些小心翼翼。“再有几个月,孤是不是要成为父亲了。”她佯装睡去,却没有回答。因着季珣又搬了回来,她本就睡不安稳,他早起上朝前便将她吵醒了。她迷迷糊糊地将他送至门口,本打算回去睡个回笼觉,却瞥见院内躺着一个人。而这一瞥,顿时吓得她后退两步。季珣登时捂住了她的眼睛。“这怎么回事?”他音色沉沉,带着遮不去的盛怒。东宫死了一个宫人。是割喉自刎而死,正死在她的寝殿前。她只看了一眼,心下却是大骇。同她上一世的死法一模一样。原来自刎而死,竟是这般的惨烈。正是隆冬,她仅着一袭里衣,单单薄薄地躺在地上,脖颈处淌的血竟凝成了暗红色的冰。她知道,她是冤死的。昨日她处置了张芸芝,今日她便自刎于她的殿前。宋池自她的床榻上翻出了与墨画提供的信件一模一样的字迹,一切看起来都是一场万分合理的畏罪自杀,而她却清楚地知道,真正与张芸芝来往的那个人,还藏匿在东宫之间。她忽然觉得自己似乎错了,若是她昨日没处死张芸芝,那人也不会被震慑到拿旁人来抵罪。这宫人她是有印象的,负责往浣衣局送衣物,干活颇为勤快,好几次都冒雨前去。她忽地抓住了季珣的衣袖。他垂眸望过来,见她颇为用力,以至于连指节都在泛着白。“你怎么了?”他眸中有一瞬惊慌,旋即反应过来,忙唤道,“太医,传太医!”少女在他身旁颤抖地越发厉害,而后腿一软,便往地上倒去,他慌忙把她抱回床榻,吩咐暗卫将那宫人的尸首带下去,请仵作来验。她静静躺在床上,已是一头冷汗,不知何时便晕了过去。宋池早已轻车熟路,领着方太医来得很快,只是今日他手里还有拎着另一人,正是许久不见的方归云。“殿下,你看我把谁带来了?”“哎呀,你放开我!”蓝衣少年皱着眉挣开。“娘娘寝殿,不得喧闹!”方太医斥道。“爹,就你声音大!”宋池见季珣沉了脸色,忙邀功似地把方归云推至他面前。“殿下,方归云他南疆一行,求得了情蛊的解药。”方太医已去为持盈把脉安胎,季珣骤然得知这消息,始终紧锁的眉宇舒展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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