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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远嫁归平初见君(第1页)

「八千里路云和月,前往归平路漫漫,路程多阻多颠簸,心平依旧何来愁?」殷隋央坐在马车时而望向窗外,时而看着镜中的自己,想想自古诗人皆多愁善感,可她却感受步道自己究竟有何愁思,许是心遭千刀万剐後有了防御力,再迷茫也不会有甚麽感觉。

不知道过了多少个日升月落,对殷隋央而言也不过就是虚晃日子,光y荏苒,数月转眼即逝,她终究是来到了归平,一路直驶归平王g0ng—归城。

侍nv为殷隋央选了一件桃se绣凤裙,三千青丝缠绕成一个垂鬟分肖髻,以双珠玳瑁簪和月倾玉簪等搭配,气宇轩昂却有一种可观而不可亵玩焉的出淤泥而不染,充分彰显一国公主该有的雍容华贵,可她却依旧带了一张面纱,不打算让任何人知道面纱下的容颜。

侍nv掀起珠se的门帘,挽着殷隋央的手将她扶出马车,一步一步走在归城的台阶上,姿态娉婷庄严,她往四周一望文武百官齐聚欢迎之景,暗自在心中自嘲一番,在恒国她可是众所唾弃的对象,没有冷嘲热讽已是万幸,如今倒是成了归平的贵客了,她想或许来到归平也未尝不好。

可众人本是想一睹恒国公主的风采,却不想竟是带着面纱,便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也罢,这也在她的意料之中,万事处之泰然便好,太在意无非是为难自己。

「朕等你许久了,一路上舟车劳顿,真是辛苦了。」一个看似以至知天命之年的男人坐在富丽堂皇的王位上,露出一抹充满雄风笑容,这就是大恒的寻临公主,盼着数月的儿媳妇,可她为何戴着面纱呢?

「隋央见过陛下。」殷隋央跪地叩首,她不愿在一开始便得罪归平王,更不愿像传言中态度傲慢、不可一世,她不断告诉自己要明哲保身,千万不能身陷珠帘後的杀机重重,否则一旦踏入这泥潭便只能越陷越深。

「免礼,以後便随令儿叫朕父皇吧!不过朕倒是有个疑问。」归平王露出一抹疑惑的神情,眉间不禁皱了起来。

「陛下请问吧。」殷隋央在心中猜到了十之,在路上闲来无事时她便想好了一切会发生的事,因为她害怕那个手足无措的她,害怕那个只能任人宰割的她。

「你为何戴着面纱?」归平王的这个问题亦是文武百官的问题,毕竟归平和恒国相隔千里,有些皇室内部的消息并非太灵通,更何况这位寻临公主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人,想探听一下也是难上加难。

「妾身幼时因一次意外伤了脸,怕人见之害怕,便掩面至今,陛下不是嫌弃妾身吧?」殷隋央心中其实早已有了答案,只要是能让两国联姻的nv子,哪怕是嚣张跋扈、冥顽不灵,亦是丑陋不堪、面h肌瘦,恐怕在他们眼里都一样吧

「朕当然不嫌弃,令儿,出来见见你王妃吧。」归平王想想这面容到也无妨,只要是能让两国暂时和平的公主就够了,反正老七那府在深山之中渺无人烟,好不好看对老七那种人,只怕也无所谓。

「在下言令,见过寻临公主。」一位温文儒雅、飘然若仙的男人从殷隋央背後现身,面容jg致却不失雄风,濯清涟而不妖的气质到和殷隋央十分匹配。

「见过骓王。」殷隋央行了一个简单的礼,深邃的眼眸未出现一丝波澜,她早已练就在任何场合也不会动摇一分的功夫了,哪怕站在她面前的是归平第一美男子。

这一场迎接恒国公主的仪式便在众人的寒暄下结束,只不过文武百官倒是从没看过看见这位骓王出现在朝堂之上,只听闻这位骓王号称归平第一美男子,今日一见果真人如其名,谈吐举止不但优雅大方,更是被那抹超脱尘俗的气质深深x1引。

反观这位寻临公主,虽气质出尘且身分高贵,却毁了面容,倒是苦了这位骓王,不过这位骓王向来不问朝事,更是传闻中和王位绝了缘之人,可现如今却答应和亲?这倒是让文武百官百思不得其解。

数日之後便是恒国公主和归平王爷的大婚之日,举国皆笼罩着欢愉喜庆的气氛,然而即便如此,殷隋央的面容依旧未掀起什麽惊涛骇浪,唯一的顾虑便是洞房花烛之夜,难道要她和仅有一面之缘的男子洞房?殷隋央面上浮出一丝鲜有的焦虑,眉间拧成一团好似解不开的结。

「不知公主殿下这面纱可否拿下?」在帮殷隋央着装打扮的其中一位侍nv开口,觉得这位公主殿下x情古怪,怎会有人大婚之日依旧不拿下面纱?就算是毁容也得用妆掩盖一二,否则这洞房花烛之夜还不把骓王吓地落荒而逃。

「无妨。」殷隋央并不愿让任何人看见她的面容,哪怕是她那个未来的夫君也一样,今晚她必定得想尽办法躲开,可是躲得了一日,躲得了一世吗?

「可是这nv子大婚之日脸上毫无妆容,这??奴婢怕被骓王责骂。」侍nv没想到这位公主真的不打算上妆,这要是真把骓王吓晕了,岂不自惹杀身之祸?

「归平的下人都那麽多嘴吗?本公主的意思难道不够清楚吗?」殷隋央实在懒得和这些下人周旋,左右自己怎麽看也不像一朵和蔼可亲的白莲花,索x拿公主的名号发威,她已经好久好久没有这样了。

「殿下息怒,小人再也不敢了。」侍nv急忙跪下,她可不敢得罪了这位身份尊贵的公主、归平的准骓王妃,这位公主要是不高兴,大婚出了什麽差错她纵有九头也不够杀。

「起来吧,本公主也不是有意为难你。」殷隋央说完之後场面便是万分沉寂,谁也不敢再发一语,只能小心翼翼地帮殷隋央继续着装打扮。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室家!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室家。」殷隋央在嘴上若有似无的念着这首诗,这是她幼时在诗经上看见的诗,觉得意境十分优美便背了下来,可如今念出来不但一点也不优美,更是讽刺至极。

殷隋央嘴角泛出一抹笑容,可一笑才发现原来笑也能那麽苦,曾几何时??她也不过是个天真的nv孩。

殷隋央看着铜镜中的身姿,h金制凤冠上镶嵌着东海珍珠,周边的玉制步遥垂在肩上,红带绿的霞帔用金丝线绣着龙凤呈祥,长长的裙摆在背後拖着,头轻轻一晃便是摇曳生姿,令人目不暇给,而面上的红se面纱倒是多了份神秘感。

殷隋央0着自己的凤冠霞帔,心里不知寻常人家nv子亲手缝制嫁衣是什麽心情,不知和父母拜别的离情依依,亦不知嫁给自己心仪之人是什麽感觉,可惜她这一生终究是无法t会这寻常nv子的感受。

「公主,吉时已到,该出发了。」下人打破了沉寂的气氛,帮殷隋央盖上红盖头,而她的出嫁之地便是归平皇g0ng,没有父亲对nv儿的祝福,亦没有兄长送出门,她觉得自己大概注定一生孤独。

而殷隋央被红盖头挡住了视线,只能由侍nv引路,她特别厌恶这种必须有人牵引才能走路的感觉,因为她自始至终都不相信任何人,更讨厌这种四周为何都不知的处境。

她随着侍nv被缠扶上车,便听见此起彼落的鞭pa0声,听说是为了吓走抢亲的孤魂野鬼,她曾经在书上读的一切,如今都用在自己身上了,这是自己幼时梦寐以求的婚礼,却不是嫁给自己心意相许之人,复杂的思绪油然而生。

到了骓王府,宾客众多,充满着欢愉的气氛,她在一片朱红的视线下由侍nv引领牵上了一只手,一只温暖却陌生的手,殷隋央没有犹豫亦没有反抗,因为逃是逃不掉的,心终究是无言以对,接着殷隋央又是踏火炉又是踩破瓦的,无疑都是一堆繁琐的仪式。

「父亲在上,公瑾在旁,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交拜,送入洞房。」殷隋央听见婚礼的司仪高喊出,便随着身边的骓王做了同样的动作,却不带一丝娇羞,或者是一丝期待,而她亦不知自己心中究竟在想什麽。

仪式终成,却非自己所愿,是两国皇帝、两国国家的喜事,是烽火连天的终结,是百姓安居乐业的开端,两国联姻定下的协定就是拿了她的终身幸福换的,也罢,要有人幸福快乐,就得有人牺牲,然而,自始至终她都是被牺牲的那一个。

洞房花烛夜如临在即,殷隋央蹙起的眉越发越深,她不知究竟该如何如临在即的一切,只觉一切思绪拔山倒树而来。

殷隋央坐在用朱se包围的心房里,头依旧用朱se的头盖盖着,她静候着她的夫君到来,双手握紧红se的霞帔,心中顿时又是千丝万缕,她亦不解自己心中为何总是ga0cha0迭起,时而心如止水,时而又卷起惊涛骇浪。

只见房门被轻轻开启,一个轻盈的步伐走向殷隋央,而看不见的殷隋央只觉一袭檀香袭来,骓王轻轻掀起盖头,便迎上似水般平静的双眸,虽然冷若冰霜,却是他见过最美的双眼,那缕纵是在人山人海之中也寻不见的清澈。

「你我之间既无情意,便也无须行这鱼水之欢,既然头盖已掀,也拜堂了,殿下可以去找殿下心ai的三妻四妾了,无须蹉跎时间在妾身这个毁了容又丑陋不堪的nv子身上。」殷隋央侃侃道初这句她在心中想过百转千回的话。

她想这骓王大概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才被b迫娶到她这个不受宠又毁了容的恒国公主,想来也是个可怜人,既然如此她又何须耽搁正值青春年华男子的大好时光?

「原来你是这麽贬低你自己的。」骓王往殷隋央身边轻轻坐下,世上nv子千万种,多是嚣张跋扈、ai慕虚荣,不断趋炎附势以谋取更大的利益,不曾想他的妻子竟是一昧地将自己往外推,更是贬低、嫌弃自己的容貌,毫不理会他这个骓王。

「妾身也不愿如此,只不过自从妾身没人这张面容便是人人见而厌之,久了便也习以为常。」殷隋央本以为这位骓王听到自己的那一席话会迳自离开,并厌恶自己,这样一了百了,也免了虚伪的客套,可这位骓王非但没走有意听殷隋央说话,倒是出乎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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