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话语还是不客气,但是老蚌这会并没有把刘旬和疯乞丐称作狗了,语气带上了一点紧张。
刘旬看着没什么动作的疯乞丐,自认为自己可以完成老蚌的任务,起身走向船舱众人,绷着脸怕笑出来,腹诽到:
“这会不喊我们狗了,知道怕了?”
老蚌看出了刘旬脸上的嘚瑟,但没有发作,只是心里暗暗记下,计划着日后再说。
看没人说话,刘旬直接讲了起来:
“野画皮嘛在我们道士眼里不算什么厉害角色,属于常见的野鬃。”
野鬃是青晦对妄海上遇见的各种怪物的实力划分标准之一,是水平最低的怪物,但就算如此,野鬃级别的怪物也不是普通人单打独斗能应付的。
老蚌听出刘旬似乎再踩自己,心里又记了一笔,同样打算日后报复。
刘旬似乎没注意到,继续说到:“野画皮是一种长得像人,但是比人消瘦很多的怪物,整体发黄,实际上是空心的,就和它们的名字一样,一张皮。”
包括宋雨二在内的船员听得全神贯注,就像听民间传说一样,并没有害怕的样子,刘旬决定讲点吓人的。
“野画皮其实啊,以前也是人,可以说就是一张人皮,最早的传说是有人看见一个道士超度一个罪行罄竹难书的罪人,结果超度第二天被发现全身皮肤不见了,从此就有人看见野外游荡着这种怪物。”
其实这个故事是刘旬编的,意图吓一吓船员,但船员们仍旧无动于衷,老蚌见识多点,听出刘旬虚张声势,决定不忍了,踹了刘旬一脚:
“赶紧讲它们怎么攻击人的,怎么对付,别叽叽歪歪!”
刘旬见似乎弄巧成拙了,顺着老蚌脚的力度踉跄了两步,继续讲述:
“有一点肯定的,它们会扒皮,扒人皮,具体咋扒皮我没见过,疯乞丐见过,但是不用太害怕,一般和这些东西保持距离,它们轻飘飘的,跑不快,风一大,就影响行动了,怕火,但是烧了的话就没有皮拿了。”
这时刘旬收获了一份意外之喜,宋雨二似乎听到扒皮眼睛抽动了一下,似乎惊悸了一下,看来是胆子较小的。
……
一炷香过去了,众人在启航后回到了各自的位置,虽说是各自的位置,但是船本身就不大,大伙基本上是挤在同一个小房子里,刘旬和疯乞丐窝在角落,唯一的不同是出海后,疯乞丐感觉到了船下的滚滚波涛,眼睛闭得更紧了,死死抓着身下毯子,喃喃自语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