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如居私室内,元情夫人收拾裙衫,她红霞满面,珠圆玉润的臂膀和双肩在裙衫下都隐隐透出水润。她偷瞧了眼何铁衣的左手,腻声道:
“奴家被冤家你调伏一回,方知做妇人。”
“只是求你了冤家,奴家已经是你的了,求你下回……别一直提他了。奴家确实忘了……”
她柔声哀求。
何铁衣却拿起她方才换衣裙时解下的香包状的刺绣储物袋,细细把玩。
元情夫人如水的双眸看着何铁衣不紧不慢的动作,神情满足而柔顺。
“元情,你确实成熟滋润。”何铁衣见她时不时瞥一眼自己的左手,失笑道。
元情夫人余韵本来还未消,听他言语间又有调弄之意,心尖一颤,新换的裙衫下的丰腴身躯,直觉瘫软。
她咬了咬唇,美目白了眼何铁衣,道:“奴家本就是妇人……”,她又像想到什么似的,轻声道:“你饶了奴家吧,今日头一次,奴家已……着实欢悦……以后日夜都随冤家你……”。
何铁衣一拂案桌,那浑冥显相散去。他却没用原来的锦包,而是拣起元情夫人之前擦拭用过的绫巾,便去包裹玉板。
“妇人私用之物腌臜,别……”元情夫人出言阻止。
何铁衣却已包裹完毕,他正色道:“方才不过略略演练而已,催伏你内心的无妄烦恼,放下执著。直面你深处最执著之处,解开束缚,由种种妄色稍转性空,达偶然自在之境也。”
“这还不过基本法意而已,先以欲钩牵,而后才入法智。”
“完全不涉及密意具体修行多种手段,不过以为准备罢了。”
元情夫人压住心内冲动,点头道:“奴家已稍稍体会到了那自在之境,不过短暂几个瞬间也。”
她此时不管身体还是心神,都异常敏感,何铁衣一句多种手段也刺激着她,但同时又感觉思维敏锐明澈。
何铁衣道:“之前为你讲说了三密意的世界密意,还有未尽之意,可由此可引出第二密意,法道密意。”
“世界密意中,玄修与法修,无论是通过冥通还是观照,无论是由内还还由外,都竞相往浑冥而去。为什么?”
他自问自答,继续道:“浑冥为非虚非实的未名,莫测玄妙,暂名浑冥而已。它既可通彻底的实,如无量他土;又可连彻底的虚,如无量世之无量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