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渤海王谢邑社本次共有二十名弟子前来参加结缘法会,男女各十人,其中有五人参加过上次法会。”谢道龙感受到了章天琳言语中的威严,也如实禀告了此来的准备情况。
“密云邑社也带来了二十名子弟,他们离得较近,两天前便到了,已经在莲池镇入住。你等明日可入太湖。”
“后日两社共四十名弟子合舍分品,观主下法旨,延请引礼师,教习法仪。半月后,于观中法堂,初坛测灵,一个月后普福寺,二坛验性。”章天琳干脆利落地交代了安排。
谢道龙与王克本两人皆离座施礼,道:“弟子谨遵法旨。”
“你们也入湖参加过多次法会,太湖乃修行之地,一应注意事项需仔细向新人弟子说明,以免引起不必要麻烦。”
章天琳示意两人入座,语气稍和缓。
“王克显与王克稚乃莲池观多年香家了,熟悉太湖之内的各类禁忌,可随船与你们一起入湖。”
王克本致谢道:“弟子也有三年多没见他们了。有赖观中庇护,不知他们几家在观中可行遵法仪,尽心奉供?”
章天琳笑道:“之前我在普福寺帮助执事,对莲池观的各香家具体情况倒实在不清楚。但前些时请教了德海叔,他们四兄弟这几年都很勤勉,道兄大可放心。”
之前她传达观主法旨,安排法会事宜时言辞利落,神色威严,现下开始说些闲话,便颜色和缓,称呼也大有不同。
言语中也抬出了三人都熟悉的章德海,亲近之意明显。
三人又说了些太湖内法修各家变动与观中日常事务,气氛更加融洽。
“记得以前每次入观,都是老章法侍指导我等各项事宜,我与克本兄的初坛测灵也是由他老人家主持的。几十年了,一转眼,他老人家也退下来颐养天年了。”谢道龙有些感慨地道。
“谢道兄年不过三十八,王道兄也才三十九,都正是当打之年,以后渤海邑社几十年内应该都是两位支撑。常来常往,两位也算德海叔看着长大的子侄辈,可去黄花堤章家看望,德海叔必定高兴。”
章天琳语气轻松,开口邀请道。
谢道龙与王克本自然满口答应。两人都很高兴,章天琳准确地说出了他们的年龄,说明确实是有备而来的,但不管什么目的,也算给了极大尊重了。
“我是师父二胜弟子中的具神变者,开刹土后,就负责福田,供养人,香家,邑社这些事务。以后与两位道兄打交道的日子多了。”章天琳笑道。
“如今郡中情形如何?前日与密云邑社几位主事闲谈,他们郡中这几年倒风调雨顺,道路安靖,说是少有的安乐。”
王克本道:“密云大郡,人口不下五百万,土地广袤又肥沃平整,加上史邑长也是个会经营的精明家主,生计再难也差不到哪去。我等渤海依山靠海,地寡人稀,好在有渔盐之利,还能出海货贸,这几年倒开始慢慢繁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