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楼前,一群黑衣人堵住了云千染和墨非画离开的路,这些人的脸上,一脸凶狠,训练有素的杀意朝着墨非画与云千染这边袭来。
云千染埋怨的一句话,让墨非画笑了起来,他扫了一圈儿众人,语气低沉而有几分阴冷道:“阿染的话说的可真让人伤心。不过……既然阿染都说到这份儿上了,这些人,若是我不能解决,日后岂不是不能再邀请阿染出来了?”
“……就算解决了你也不该邀请我出来。”云千染白了男子一眼,所以,这人是从哪里得到了他可以随便邀请夜王妃出来的这个常识啊!
听云千染这么说,墨非画细长的凤眸里,染上了一丝异样,不过只是一闪便过了。他冷冷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冷笑一声,只是一闪,人便已经冲到了这群杀手之中。
优雅的人,好做,但是,做什么都优雅,这便难了。毕竟,能将本不优雅的事情做的异常优雅,这几乎不可能。不过,眼前的墨非画,就让云千染知道了,原来,真的有一种人,可以将所有的事情都做的如此优雅。
墨非画的轻功步伐极美,他每走过一处,便用着常人无法看清的速度,将这些人的穴道点住。这些杀手,几乎是还没等行动呢,就已经全部被他制服了。
不杀了他们,却是比杀了他们更加狠毒。
对于杀手来说,任务失败,那便代表着死亡。这些杀手能被派来刺杀她和墨非画,定然也是经过了极端训练的,但是这样的人失败了,死亡的样子,只会更惨。
看着将这些人全部点穴之后,很潇洒的朝着这边走来的墨非画,云千染深深觉得,他没有杀了这群人,只是单纯的因为怕脏了手!
“阿染,已经解决了,我们继续逛吧。”墨非画笑意盈盈。
“不是说正午要回去了吗?”云千染嘴角一抽。
“那个?是说给他们听的啊。”墨非画理所当然道。
“是吗?但是我想当真了怎么办?”云千染说笑道。
“这可不行呢。”墨非画一副苦恼的样子看着云千染,然后将她拦腰抱起,温柔道:“接下来我要带阿染去的地方,可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推辞的。”
说罢了,墨非画也不顾云千染的心思,直接将人带走。云千染呆呆的在男子的怀里,任凭他将她带走,男子身上带着一丝香味,这是墨非画身上所特有的。让人迷恋。
从下往上看去,墨非画的脸生的真真是完美,不管什么角度,都不会有一丝缺陷。那双狭长的凤目中,总似那么神采奕奕。脸上挂着笑,让人不知他到底在想什么。
这个人,将他自己藏在了一个或许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地方吧?戴着一副微笑的面具,然后,这样漫无目的的活着。
她不知道这个人经历过什么,但是,却可以确定,这个人,一定是承受过了常人无法承受的寂寞。
他安静的时候,就好似要消失了一般,让人害怕。让人心疼。
墨世子,这天下第一之名,当之无愧。不管你是什么人,最终,都会被他所吸引着。云千染此刻看着他,深深的理解了。
就在云千染凝望着男子的时候,男子已经停住了脚步。
墨非画低下头,他温柔的看着云千染,道:“阿染,到了。”
云千染闻言,马上从他怀里跳了出去,转身,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座十人高的木楼,木楼四周,花草枯萎,给人一种极为阴沉的感觉,让人望而生畏。人性的本能,让云千染也朝后退了几步,看着身边的墨非画,忍不住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墨非画闻言,笑了笑,然后拉着云千染,语气有些飘远道:“这是……罪孽开始的地方。”
罪孽开始的地方?云千染有些不解。而不等她问出口,墨非画已经带着她上前,并且用钥匙打开了木楼。
木楼里,几乎都是用木头格子做好的柜子,一排一排,上面摆放的,是多少和她绝杀有些相似的东西。不过,奇怪的是,这些东西上都散发着一股奇怪的味道。那味道,是死亡的味道。
“这里。”云千染有些不好的预感。
“这里是从魔宫里弄出来的兵器,都是未完成状态,不过,就算是这样,威力也很大了。之前曾经试验了一下,与真正的绝杀,威力只增不减。不过,用过之后,马上就会碎掉。很脆弱,所以只能算是未完成。”
墨非画说着,缓缓的走到了这木楼的另一端,他张开双臂,微笑着看着云千染道:“这些东西,玉落王爷在缴获之后,并未交给上边。他说,这是罪。所以,反倒是交给了我。让我来保管。”
云千染闻言,沉默了。的确,这些东西,是罪。若是让那些上位者知道了这些东西的存在,一定会不惜任何代价去制作,然后挑起争端。血流成河。
墨非画说它们是罪孽的开始,完全没有丝毫的夸张。只是……为什么?为什么魔宫里会制造这些?
他们都疯了不成?魔宫虽然很壮大,但是,比起朝廷,还是要差得远了。再者,魅影不是个贪恋权利的人。怎么可能会想造反呢?
“阿染,你是个聪明人,你应该知道,拥有这些东西的人,是很危险的,对吧?”墨非画看着云千染,徐徐而来,压低声音,询问道。
云千染闻言,抬起头,看着男子,却不开口。
“阿染,不要和那个人来往。”墨非画继续压低声音道。
云千染闻言,朝后退了一步。
“阿染怕我?还是……不赞同我?”墨非画见云千染往后退,有些失望。
云千染闻言,摇了摇头,她看着这些东西,道:“绝杀,不是魅影做的。而这些事情,也与我无关。天下不是我的,但是魅影,他是我的朋友。我不会为了不属于我的东西,而伤害了属于我的朋友。我不怕你,也不是不赞同你,只不过,我的观点,便是如此的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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