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谦慎在一旁,压着唇笑。
她心里就有些不大乐意,但也没反驳,闷着头杵在那边,百无聊赖地踢了踢脚。
“我去去就回来。”白谦慎起身,捞了自己的外套,穿上就出了门。
不过须臾,他就回来了,手里拎着袋子,翻出了烫伤药膏。
杨教授都震惊了,抓过她白嫩嫩的胳膊说:“这连点红的样子都没有,至于这么劳师动众的?还烫伤药膏?”
他说得芷荞脸都红了,不由有些着恼。
又不是她开口要他去买药膏的?
好在白谦慎不怎么废话,坐下,捞过她的手帮她上药。
他动作利落,下手却是轻柔,没半点儿弄疼她。就是掌心和手指都有些薄薄的茧子,磨在她皮肤上有点糙。
她皱皱鼻子,大抵是不想被他这么当小宠物似的按在膝盖上,挣了一下。
“别动。”他抬起眼帘看她一眼。
淡漠的眼神。
她顿时就不说话了,有点气短的模样。
怎么就被他吃定了呢?
这几天,自己都有点混乱,如今也开始恼恨这个人,想到什么就做什么了,全然不顾她的感受。
不顾她是否能够承受,是否能理解。
不顾他远在驻地的父亲,能不能接受。
她是个简单的人,生性不喜欢想太多。可他,偏偏又是个心思复杂却又行事果断凌厉的人。
现在,他倒轻松了,把难题都丢给了她。
这么想,她心里就是一阵沉默,一阵茫然。直到手臂上感到一阵刺痛,她嘶了一声,正好对上他冷冰冰的眼神。
“好了。”他收回目光、起身,拿着药膏和帕子去了洗手间清理。
芷荞默然。
杨教授去了趟楼下小卖部,回来时,见他们各自坐在沙发里,谁也不开口的模样,有点奇怪。
“这是怎么了?”
芷荞努努嘴:“没什么。”
杨教授看向白谦慎,他对老人家笑了笑:“她跟我闹别扭呢。”
“怎么了?”
“非缠着我带她去看那个三军演习,我说不是什么人都能去的,她非不听。”白谦慎看一眼她,和她愕然的目光撞上。
他神色如常,嘴里继续平常地杨教授说着,“就是之前咱们说过的,那个海陆空三军演习。”
杨教授笑着说:“她要去你就带她去吧,反正首长的家属也有名额,顶多,你让人看着,不让她到处乱跑就是。”
白谦慎看向她:“荞荞,你不会乱跑吗?”
嘴里是在征询,眼睛里却都是笑意。
芷荞感觉又被他涮了,这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