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
她的笑容有点难以为继,但是想到他打这个电话的初衷,又无来由升起一股怒火。
她扬起唇角,施施然:
“我不知道。”
白谦慎也笑了,他说:“你知道的。”
两个人精,谁不知道谁啊?
程以安恼羞成怒,忽然笑得大声起来,声音也提得老高:“是的,我故意的,我就是故意的!我要她愧疚,要她无地自容,要她再没有别的选择,下半辈子只能给我哥做牛做马,照顾一个植物人!可是,这都不是我逼她的,是你逼我的!”
“……”
“白谦慎,你知道吗?这都是因为你!因为你!”
“……”
“我那么喜欢你,很小的时候就喜欢你,出国以后,心心念念的都是你!曾经我们也是契合的伙伴,没有秘密的发小,什么时候改变了?因为她的出现吗?”
“……”
“她是多余的,她就不应该出现!”
那边,老半晌没有人说话。
心情平复下来后,她的胸膛依然在剧烈起伏,胸腔中,满是嫉恨和不甘的情绪。
为什么,为什么一切会变成这样?
“你太激动了。”似乎是在确定她是不是把话都说完了,很久以后,他才开口,语气平静,没有她想象中的诘难和怒骂。
和过往的每一次交谈一样,依然是那么波澜不惊。
他顿了顿,说:“我现在在你家楼下。”
程以安心里一惊,不知为何,有种不祥的预感,她猛地推开窗户,往下面望去。
白谦慎站在路边,手机按在耳边,此刻也抬起头。
重逢以来,程以安第一次看到他这么正式地穿一身军制,窄腰劲瘦,双腿修长,踩着锃亮的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