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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玄甲卫入场,瞬间将敌军阵型冲得七零八落。
“顾勋,哪里逃!”张掖吼声如雷,手中长枪如龙出海。
见此情形,顾勋勃然大怒,抬眼环顾四周,己方前营被杀得丢盔弃甲。“真是好胆色!擒贼先擒王!”
言罢,他调转马首,率亲卫队朝着纪月华所在方向冲杀而去。
“哼!找死!”张掖怒目含煞,迎着顾勋冲了上去,枪尖直指其咽喉。
二人瞬间战作一团,顾勋刀法凶悍,招招夺命,张掖枪法灵动多变,化解攻势之时不时寻机反击。
周遭士卒围成圈,却无人敢贸然插手这生死对决。
激战数十回合,张掖佯装不敌,枪势渐缓。顾勋见有机可乘,长刀全力劈下。
“来得好!”张掖却侧身一闪,长刀擦着肩头划过,与此同时,他手中长枪回首刺出,扑哧一声,贯穿顾勋臂膀。
“唔……”顾勋吃痛,瞪大双眼,满脸不可置信,手中长刀哐当落地,“撤军,快撤军!”
见主将败阵,其部兵马乱作一团,四散溃逃。
见此情形,张老四一马当先,率领部卒追袭而去。“给爷爷拿下他!”
“你们,护她回营!剩下的,随我追杀顾勋。”言罢,张掖亦是跃马而出。
不远处,纪月华重伤力竭,从战马上翻身而下,单膝跪地,以枪撑地面方才勉强不倒。“回营……”
时间缓缓而逝……
清剿完残兵,火凤营大胜而归,营地内一片欢腾。
纪月华重伤而回,军医赶忙救治。“快去长萍报信,军师恐怕苦等久矣。”话音刚落,其人却昏死过去。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长萍之地,苏北石大军主力已然压境,如乌云蔽日,气势汹汹。
长萍之地,战云似怒涛翻涌,沉甸甸的积压在苍穹之下,仿若随时能将这片大地碾碎。
镇南军中军大营之前,气氛凝重得几近窒息。士卒列阵而立,铠甲碰撞之声隐隐交织。
李正我一袭青衫,神色淡然,端坐在古朴的四轮车上,膝盖之上平放七弦古琴。
随着士卒缓缓推动车子前行,他修长的手指轻拨琴弦,铮铮琴音,初时如潺潺溪流,悠然淌出,须臾间又似山间松风,渐起波澜,向着苏北石大军悠悠而去。
琴音抚平了镇南军紧绷的心弦,却又似一根根无形的针,悄然刺向敌军阵营。
苏北石胯下黑马高大雄健,玄色战甲仿若凝结千年寒霜,透着彻骨杀意。
待距镇南军阵前一箭之地,他猛然勒住缰绳,黑马长嘶一声,前蹄扬起,刨动着脚下焦土。
苏北石抬眼,目光投向李正我,当即冷哼一声。“李正我,析津之战,你不过侥幸逃脱,如今安敢阵前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