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您说的这些旁门左道与道家真正的传承有何差异?”郑有成急于知道结果。
“自然大道不假一丝人为的做作,这些旁门左道处处都是包藏祸心,无非是终南捷径方便掩饰。道家教人清心寡欲,这些左道旁门而是变相让人产生贪欲。他们对权利金钱的占有欲,比常人更大,更有一些好色之徒,借此采花盗柳。干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还美其名曰‘修炼’。”经纶竟然听到了武侠小说里的用词,看来书里写的还是有几分根据的。
“年轻时自江湖上也听过些,这些教门里很多人不规矩。但我访的老师都算是比较正直的,比如我这金丹教的老师虽然有些贪财,终究无甚大恶。采花盗柳的我也见过,很多都身败名裂。”郑有成说道。
“习武之人最容易被蛊惑,许多习武之人属于偏执居多。分辨不出真假,更难窥见天地间自然之数。我们形意拳中的俊杰,也在所难免。”师爷有点凄然。
“走入旁门左道,据我所知出过大名就不少。其中最有名算是薛颠。”师爷叹了口气,看向经纶。
“薛颠前辈的生死,至今还是个迷。我在外面听到的传说,版本很多。”郑有成也有点感伤。“这样一个聪明人,最后下场很是凄惨。”
“薛颠单论武功,可谓奇绝,但他对世事的把握与对大道的理解还没入门。不然怎么会深陷‘一贯道’里。在五台山隐居十年依然没窥透仇恨这个情结,最后在山西被镇压也是他自己没看透的结果。”师爷又喝了一口茶,像是回忆着什么。
“我听江湖传言,当初抓他时,枪打不到他。只要一举枪他人就不见了。”郑有成看似闲聊说了有一句。
“你信么?”师爷反问。
“这个,我,也是当传说一听。”郑有成有点局促。
经纶正看见春明师兄走过来就很低声的问:“师兄,薛颠是什么人?”
“薛颠是民国时期形意门里数得上的高手,最后被政府枪毙了。”春明也小声解释。
“八卦掌的程廷华难道功夫比薛颠差?他还不是死在乱枪之下。这些传说不必当真,内家功有神奇处,但绝对不能神话。”师爷看着郑有成。
“我在江湖上还听说,薛颠没死,只是归隐了。传说某人曾经收到过他的书信。”郑有成老爷子看来要将八卦进行到底。
师爷笑了:“但愿如你所说,他要真没死,估计经过这场变乱,应该感悟出什么。“
“据我所知他陷在‘一贯道’太深了,还介入了一贯道内部的纷争,他在天津经过‘纯阳炉会’的考炼,成为‘点传师’,后来被当时一贯道会首张光弼派遣到山西,成为山西一贯道的总柜。下设仁义礼智信五个长柜,俨然一方霸主了。试想一个清心寡欲的人怎么会这样热衷权利,他们本身看似宗教,实际是政党一样。哪有一丝一毫的出尘之心。这个都是与道家相违背的,对宗教的热忱走向了对权利的争夺,这个被毁灭是很自然的事情。”师爷站起身,在室内走了一个来回,取了一本书放在郑有成的眼前。
一时客厅内都沉默了,没人把话题接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