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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清羽口中喃喃,泪流满面,难以接受。
她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的死法,就算是任何一个人在她面前死去她也做不到心平静气,更何况是像小妹妹一样的天瑞。她是那样可爱的一个女孩子,虽然有些吵闹,但是她心性纯良,不应该受到这样的伤害的。
她就不应该让她跟着过来,明知道这里有危险,自己自保都难,何天瑞的修为更低,她要是受到伤害自己怎么可以心安?
“云姐姐……云姐姐。”就在她伤心欲绝的时候,隐隐约约之间听到何天瑞的声音,然而环顾四周,哪里有她的影子?
清羽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听,天瑞都已经死了,自己怎么可能会听到她在叫自己?
“云姐姐。”那声音还在,清羽眼睛一缩,就看到在街道的尽头,何天瑞一脸笑意地看着她,一步步走来,“云姐姐。”
清羽头皮发麻,那笑容……那笑容像是死人脸上生生用褶皱的肉皮堆出来的,实在诡异。更诡异的是,她的身后还跟着不少人,他们也是面带笑意,然而她却不敢再看下去,因为那种让人心头震颤的感觉真的不是一个正常人可以忍受的。
那群人已经快要走到眼前,清羽握着剑的手微微颤抖着,眼睛一闭,向前划过一剑。
她本以为那些人会被她的一剑所刺伤,然而那些人却是不见了。
“云姐姐,你怎么了?”何天瑞扶住她。
清羽睁开眼睛,满头大汗,看到何天瑞关切的眼神,摇了摇头,好像消耗了很多的灵力,此刻眼前一阵眩晕,看到何天瑞好好的,哪里还反应不过来,自己刚才是进入了另外一个地方,那里有可能是幻觉,也有可能是别的她不知道的东西。
“我没事,只是刚才好像入幻了,这里果然很不得劲。”
何天瑞思索着说道:“云姐姐,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走?”
清羽看了看空荡的街道,忽然间想到一件事情,刚才的那个何天瑞是假的,那么眼下跟在自己身边的这个呢?她再一次回头看远处的城门,空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他们怎么可能就这么毫无征兆地消失了,那么岂不是说明自己此刻极有可能还是在幻境之中?
这可比当初在绕芜岭时所见的幻阵厉害多了,至少在那个时候,她明明白白地知道自己是在幻阵之中,然而此刻,她甚至已经开始怀疑自己所见的,甚至怀疑呆在自己身旁的这个人是不是真实的。
何天瑞见她在发呆,碰了碰她的手臂道:“云姐姐,你怎么了?你不舒服吗?”
清羽勉强地笑了笑,摇头道:“没事,我就是头还有点晕,天瑞,我们找个地方休息一下,你先去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地方好不好?”
“你真的没事吗?”何天瑞关切道。
清羽摇摇头,“我就在这里等你,你快去吧。”
“嗯。”何天瑞应了一声,就到街道旁的屋舍去查看去了。
清羽见她离开,手上在虚空中一抓,剑已在手,随手在空气中一劈,空中微微荡着波浪,有戏!
她心中一喜,再一划!
“云姐姐!”耳边传来咬牙切齿的声音,清羽已经下意识地就偏过头一看,一只狰狞的兽头人身的怪物站在她身旁的地方,身上还穿着刚才何天瑞的衣裳。
“云姐姐,你在做什么?”那怪物声音狰狞,听着像是从地狱九幽爬出来的东西发出来的声音,那声音根本就不像是这个世界上的东西可以弄出来的,他还在说:“云姐姐,我已经找到住处了,我们快过去吧。”
刚才如黄莺般的悦耳的声音此时听来却是如此地令人作呕,难道他还没有发现自己已经露出了原形吗?
清羽手上横剑,暗暗往其中注入灵力,往后退了一步,然后突然往前一刺,“你根本就不是真的何天瑞!”
感觉到利剑刺入了躯体的声音,她心下才稍稍放松了,在里面一绞,然后才拔了出来。
那东西见清羽已然识破了,忽然仰天长啸一声,转身就逃遁而走。
清羽失了力气,拄着剑跪倒在地,然而眼前的景象再是一变,她就听到何天瑞焦急的声音,“云姐姐,你可醒过来了。你刚才又叫又踹的样子真是吓死人了。好在我找到了一处客栈,可算是把你安置好了。”
清羽突然拔剑,横在何天瑞面前,恶狠狠道:“你休想用这种把戏蒙骗我!”尽管她此刻浑身都没有了力气,然而这种时候,就是再艰难她也要支撑下去。
“云姐姐。你这是做什么?”何天瑞急道:“我是天瑞啊,你不认识我了?你忘了我们在赤城一起吃饭一起听书的事吗?我还因为那个说书先生说得不对跟他翻脸呢。这些你都不记得了吗?”
听到这些,清羽脸色稍霁,手上的剑微微松开了些许,“你真的是天瑞?”
“是我啊。”她把剑往旁边一推,看清羽放松了下来这才松了一口气,“云姐姐,你刚才是怎么了?怎么好像入魔了一样?你饿了没有,我已经让小二备好了饭菜。你要不要先吃点?”
听到这话,清羽这才完全相信眼前的这个人真的是何天瑞,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这才将刚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跟何天瑞说了,最后她道:“刚才我也是不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所以才会那样,天瑞,没吓到你吧?”
何天瑞脸色也是不好看,摇了摇头,“云姐姐,你没事就好了,想不到你刚才竟然经历了那么多。我不怪你的。”
清羽打量了她一眼,疑惑道:“你刚才怎么没事?”
何天瑞皱着眉头,疑惑道:“我也不知道。”她喃喃,突然从脖子上拉出一个小小的透明小瓶,“会不会是因为这个东西的原因?”
清羽打量着那个透明的小瓶,里面有液体一样的东西在沿着瓶壁滚动着,一闪一闪地发着微弱的光。
“这是什么东西?怎么还在发光?”清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