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这床真是硬啊,一点也不舒服。”笑嘻嘻地勾着手指,“阿姐你过来。”等她疑惑着走近时,他快速地伸手在她臀上重重打了一下,在军营的那些天他听说了,若一个女人早上起来腿间还疼着,那昨晚定是经历了一场*。
“臭小子,你做什么?”现在他的力气是越来越大了,这么一拍,还真是有些疼,揪着他的耳朵就问。本想教训他一番的,不料付烨竟瞪了她一眼,哼声就扭头了,这让她真是摸不着头脑了,“阿烨?”
“哼!”
这下,付宁是真不知哪里得罪了这个祖宗,好在这时容卿推着轮椅进来了。
几个女奴上前扶起了付烨,容卿上前帮他诊治了一番,解开了他手臂上的绷带时,看到了手臂上深可见骨的伤口,付宁在一旁看时忍不住皱眉,感慨着这一路上颠簸而来他是怎么忍住的。付烨抬头,就差点眼泪汪汪哇哇大叫了:“阿姐你看你看,我多可怜!”
“不必叫了,这伤口虽深,现在已无大碍,用些药就好了。”容卿笑得温和,可手上却是重重地捏了他断了的腿,“这腿也没什么,过了日子也好了,所以不必再撒娇了。”
“你!”他气得瞪眼,不过他也学聪明了,身子往付宁身上一个劲地贴去,唇边溢出讥讽的笑,“总比有些人想撒娇都不成的好。”双手死死地圈住她的腰,仰头,笑容纯净,“对不对啊,阿姐?”
弹了下他的脑门,刮了眼,但眼神之间毫无责怪,反倒是满满的宠溺:“是啊!”见此,他高高地抬起下巴,完全是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容卿轻咳了声,在竹简上快速写好了方子,交到了她的手上,让她亲自交到管事的手上,免得再看到他们姐弟情深的刺眼画面了。
“支开阿姐做什么?”放下了一只腿,容卿说的没错,他伤的本就不深,不过现在若是不抓住机会,日后可就没了。但是这人居然当面戳穿了他,着实可恶,所以现在阿姐一走,他都懒得动眼,“你想问什么?”
容卿点头笑了:“真是不错,不过去了几日,你就能揣度人心了。”
这个赞赏若是别人听来定是舒坦极致的,可他早就看穿了容卿面目温柔下是怎样一张脸,这厮比狐狸还阴险,什么夸奖,不过是在讽刺从前很是愚蠢罢了!
“有屁快放!”现在阿姐不在,他才不会给这只狐狸好脸色呢。
望着付烨,容卿的目光清亮逼人:“好,那我便直说了。我问你,那个奴隶现在如何了?”昨晚他便一直在想她的那句莫名的话究竟是何意,直至她半夜辗转时轻声溢出了一个名字,他才彻彻底底明白了。原来她的心中,一直没有忘记那个像阿羽的奴隶。
“他?死了。”他说得极其轻松,仿佛只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死了。。。。。。。”容卿低低重复了遍,竟不知是怎样的心情。
“你这是什么表情,那奴隶死了岂不是更好?”
当初派几位将军保护付烨时,容卿也曾想过要杀掉那个奴隶,可若是那奴隶死了,不知会不会让她再次重蹈了当年的覆辙。为了阿羽她可以逃离君临,躲到那个苦寒之地,一别就是数年,如今好不容易回来了,慢慢地她心里也有他,忽然让她知道那奴隶的死讯,这样的后果,他不敢想象,淡淡地回了句:“呵呵,莫不是你忘了当年的事情了?”
皱起眉头,轻哼了声,就算阿姐再次逃走,那也总比她一直惦记着那个奴隶的好。撑了半天,他的手臂有些麻烦,动了动身子,他的目光正巧瞥到了门口站着的付宁,惊得瞪大了双眼,好半天都只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付宁浑身僵直,面色煞白地走了进来,越过容卿,她的双眸一瞬不瞬地盯着他:“这是真的?”她的声音,冷到了骨子里,抓着他的衣领,再次喝了声,“说,他到底怎么样了?”
“阿宁。。。。。。。”她此刻根本没把容卿的话听进去,双目通红,好像吃人一般,眼看着付烨呼吸急促,绷紧着小脸就是不吭声,容卿看不过去了,抓回了她的双手,把她紧紧圈在怀里,“你冷静点。”感受到了她身子不住地颤抖,连眼神都开始涣散起来,这样熟悉的一幕,让他记起了阿羽死时她完全崩溃的场景,他着实不忍她再次经历这般的痛楚,揽住了她,像哄着一个孩子似得哄着她。
比起容卿的温柔相待,付烨却是直截了当地吼了:“阿姐,你明明知道的!若是他不死,我。。。。我又怎能回来!恐怕我现在还是在战场上挨着刀剑!”
她神色呆滞地转过了头,怔怔地望着满是委屈的他,眸光黯淡,知道不该把气撒到他身上,双唇动了动,可就是无法吐出话来。昨夜她就想过无数种可能,冬城现在会是怎样的,今日她才派人要去调查一番的,不想现在却知道了他是死讯,怎么会有如此荒诞的事情,又让她如何接受!
有些事并不是不知,只是不愿去细想。
冬城是白家人,而太子最很白家人了,当初都能把她囚禁起来以换的冬城的消息,他又怎么可能放弃前线的战事?凭他安国公再怎么造次,再怎么有容家的支持,也绝对不是太子的威胁,除非是。。。。。。。前线根本没有了威胁。。。。。。。
从容卿怀里出来,她拖着步子慢慢走着,无力地笑了:“我有些累了,想。。。。。想休息下。”没走了几步,她身子忽然一顿,就这么直直地倒了下去,吓得身后的两人面如土色。
作者有话要说:啊呜,昨天卡剧情了。。蛋疼
于是重新推翻,重新码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