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他许久没有对她如此凶猛了,她迎合着,身心舒畅致极。舒嫒詪鲭雠
这一夜,她极尽黏腻的缠绕着他,让他无法抽身,一次,两次,三次……直至天蒙蒙亮,她才在他怀里歇下。
他小心翼翼的抽臂下床,轻声穿上那本不该由她卸下的喜服,心里不觉又一阵歉意泛起,无声出了风华殿。
天快将亮了,她便由得他离去。毕竟霸占了他一整晚,她也满意了。
加快脚步,他走向承恩殿。朦胧天光下,院里仍是囍字灯笼高挂,红绸满目,只是满耳冷清,殿外一个守候的侍婢内监也没有渥。
进入殿内,除了一盏微弱的长明灯,其它灯盏都已油尽灯枯。好一个凄清的洞房花烛夜。他心某处有点不好受。
步进内殿,伏睡在案前的辛掬汐映入他眼帘,身上的大红嫁衣掩了一地。他走到灯树前,拿起火信子点燃了灯,火光漫延开来,披落在她繁复的嫁衣上,再添了几分火红。然这映入他眼的红,更衬出了殿内的清冷。
左腕袖口处,一小寸白纱带露出,在黑案间煞是显眼。他站在案前低眼看了她半刻,已卸下凤冠的头上只轻轻用素簪绾了个半髻,与脂粉不施的脸揉和在一起,清脱素淡哦。
他于案前端下,轻轻翻过她伤了的手腕,将她系得松乱的结解开,重新系好。她竟没有醒,看来是睡着不久的。他目光特别落在她眼角上,寻找泪水的痕迹。
然而,没有。
庆幸?还是……
不知是不是他的目光太细致,还是她嗅到了他的味道,她缓缓睁开眼醒来,见到他在案桌旁边,她很是意外的怔了怔,站起身来行礼,“臣妾不知皇上到来,罪该万死。”
他忙把眼光别开,道:“皇后到床上睡吧,朕要回朝銮殿批奏折了。”说着站起,就要转身离去。
“皇上……”她急的叫住他,欲言又止。
他回过身,见她这神色,问:“怎么了?”
辛掬汐目光难为情的垂下,看着他脚前的地面,道:“皇上昨夜一整夜到皇贵妃那里,很多宫婢内监都知道了……恐怕再过一会母后与皇祖母都会知道了,那……这个……”她从袖里掏出那滴了血迹的白绢,“就会让人怀疑……”
他沉下眸,没有说话。
她呐呐地提议,“要不皇上在这再……待一会,让他们以为……”
“嗯。”他应。就欲在案前坐下等些时刻,她见状,忙说:“皇上昨晚一夜没睡,到床榻上去躺……”才觉自己前半句说得太明显,立马停了嘴低首别开眼。
被她想对了自己昨夜一整夜的“劳累”,他心里很是别扭,看了她一眼,遂往床榻上走去躺下。
她徐徐走出内殿,让他安心的就寝。
坐于外殿案前,她练起字来。本应是耳鬓厮磨,帐内缠绵的寝殿静谧得针子落地的声音也听得出,不久,他均匀的呼息传入她耳,伴着手中笔尖在纸上拖曳的沙沙声,她心里很是平静。
随着天光一点点增亮,听到门外有宫婢内监的人声响动后,她怕被人从窗子窥见,便重走回内殿里。
看到一身喜服的他身材修长的躺在床榻上,她抑制住身体的悸动,不让自己的心怦跳。轻轻为他盖上锦被,她立在床前细细端详他的脸,俊朗刚毅的轮廓散发着睿气,性感的双唇轻闭着,让她想到了温润与安心,忍不住伸手想触摸一下,然在半途又停住了。
这双唇,只属于裴青妤。
昨夜,她应在这唇下,无比的幸福着。
他足足睡了两个时辰。醒来的时候虽说是日上三竿可能是太过了点,但也差不多了。看到身上的锦被,他很是惊诧,一向保持着警惕浅睡的他竟然没有察觉到她给他盖了被子!
“什么时辰了?”他坐在床边问。
“回皇上,快正巳了。(早上十点)”她回。
他还从没睡这么迟的。
“皇上,”她又在旁边呐呐的说:“我们身上的喜服要换下来……”做戏要做全套。
他也没作声,将身上的喜服一一卸下。她也背转身,卸下了身上的嫁衣。一时两人便是一身白色内服。
“来人,备水洗漱。”她边向殿外吩咐,边将两人的喜服凌乱的散放在床边地上。
“是,皇后娘娘。”早就等在殿门外宫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