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
这厢黛玉瞧贾琅怔怔出神,便出言试探。
“表哥可是觉得此事有何疏漏?”
贾琅将纷乱思绪收回,因着如今一切只是猜测,他也不愿妄言生出事端。
于是便只问黛玉,“无事。此事你可还同他人提过?”
“自是没有。”
黛玉也知晓此事利害,将事情瞒的密不透风。
便是贴身侍婢也不知晓,只将其告知她最信任之人。
她犹豫片刻,复又问道,“表哥,可是我父亲之事有何不妥?”
她原也读过许多圣贤书,知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
母亲贾敏自失了一子后整日缠绵病榻,郁结于心因而病故。
可父亲向来身体康健,如何竟能一病不起,乃至丢了性命?
黛玉此次回京都路上不仅有镖师相护,更有何之礼遣人一路护送。
如此情形如何不叫她细细揣度,又如何不觉此事疑点重重?
贾琅不好瞒她,却也不能将话说死。
只道,“我也说不好,只是此事有陛下出面,想必必然不是小事。
只是如今诸事不明,一切尚无定论,只待日后罢。”
黛玉一听便懂了,也不多在此处多加纠缠。
“在路上便听得大舅舅复爵,表哥晋升世子的喜事。
黛玉早早便备了一份礼,想着能亲自交到表哥手上。”
说着便从那朱红对襟内取出一串宫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