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延从来都不主动打听冬小麦的事情,但听到是有关自己的,去厨房的身影顿住了。
他走到冬小麦身边坐下,将那一沓写字的纸一页一页的翻过去。
“恃强凌弱!你这样垃圾这么还配做军区的带头人!滚下去!”
“不原谅!屈打成招的人不配得到原谅!”
“狗杂种!你这个小三生的孩子!破坏傅家家庭的孽种,你怎么还不去死!”
“叛逃联邦的人终究会叛逃人类!不可信!申请处死!”
“吃软饭的家伙!首长不是包庇你的!”
……
一张张写满诅咒的话,将他做过的事歪曲成一把刀子,直戳傅延的心。
翻到最后一页骂他吃软饭的时候,冬小麦抢过他手里的纸丢到一边去。
“想吃软饭吗?”
冬小麦眼里的戏谑就像是羽毛,在傅延的心上轻轻划过,弄的他心里酥酥痒痒。
鬼使神差他点头,“吃,吃女朋友的软饭不丢人。”
管严:我不该在这里……
冬小麦叫傅延去换衣服,“走,不是说你揍人吗?那我们就揍给这些阴沟里的老鼠看看。”
这里没有冬小麦的衣服,傅延递给他一件自己的外套。
管严闭着嘴巴站在一边,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他也想看看首长是怎么给她男朋友出气的,他不想错过这么精彩的环节。
冬小麦没理会他,既然所有人都自作聪明的觉得傅延的事情不足以打扰她睡觉,那她就要借管严的眼睛让所有人都明白,傅延的事就是她的事。
傅延平日里总是穿着作战服,作战服冬暖夏凉,而且外形可随意更换,但今日,他选择穿运动服。
他是去揍人的,穿的那么正式干什么。
三人就这么开着车到了傅春来在的医院。
傅春来的老婆记恨傅春来牵连自个儿的儿子,气的她名声什么的都不要了,再也没让家里的孩子来看过他。
他老头儿一个,在十个床位的病房里,颇有些显的孤单。
但他却丝毫不显颓废,过不了多久,劝说他和解的人就会送来允诺的地位和财富。
他都没想到还能这么干!以前他脑子还是太简单了,还是年龄小的脑子好使。
忽然病房门口的位置传来异样,傅春来悠哉放下手里的茶杯看了过去。
只看了一眼,他的心里吓的狂跳,不过一想到这家伙就要跟首长离心,名声也臭了,等自己飞创腾达之时就是这小子变成过街老鼠之日,他就心里一阵畅快。
他便直了直自己的身体,将断掉的手掌刻意的放在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