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拂容心中疑惑渐生,晚宴结束回府后,特意问过自己父亲:“父亲,谢家是出什么事了吗?为何今夜晚宴谢家只有谢五公子夫妇出席啊?”
姜熹仁做茫然状:“为父没听说谢家出什么事了啊?”他确实并未听说谢家又出了何事?
“那为何今日的晚宴靖远侯夫妇和谢祈安都未出席啊?按理说,谢祈安比谢五公子更应该出席才对啊?”
姜熹仁终于搁下手里的狼毫,抬眼看着自己女儿,试探般的语气问道:“容容啊,你怎么老是揪着谢祈安那混小子的事情问呢?
如今你们二人和离也有段时日了,容容现下这般,莫不是后悔此前的决定了?”
姜拂容垂着眸子,再抬眼时却是带笑回答自己父亲的问话:“父亲误会了?女儿并未后悔和离一事。”
说罢她又将自己在宫里听小太监说起的赐药一事说了出来,也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父亲知道的,女儿和谢祈安是有年少时的情意在的,不可能说我们和离了就变的跟仇人一样了吧?
再者说了一日夫妻百日恩,若他此番真的出了什么事?女儿问候上一句也是应该的。”
看着自己女儿说的头头是道,姜熹仁这个老父亲却是叹起了气,女儿心中想到当真和她说的一样吗?
最后他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说明日会去问问谢家的事。
隔天,乔思韵也在姜家待了有几日了,是时候送回乔府了。柳云昭说想去乔府拜访,姜拂容带乔思韵回府时便带上了柳云昭。
前往人家府上拜访,空手去不太礼貌,柳云昭便提出要先去买几份礼品。
几人刚到街边下了马车,姜拂容抬眼便看到了不远处刚从小食坊离开的谢启明。想起心中的疑惑,姜拂容抬脚便追了上去:“谢五公子,请等一等。”
谢启明闻声停下脚步,姜拂容刚好追了上去,开口便说:“谢五公子,我有点事想问问你,能否耽误你一会儿。”
谢启明看到姜拂容下意识便开口:“三……”而后察觉到不对又立马改了话头:“姜三小姐,找我有事?”
姜拂容点点头,两人寻了处茶肆刚坐下,姜拂容便直接开口问道:“你三哥是不是出事了?”
谢启明面上闪过一抹诧异,也刚好被姜拂容捕捉到,然而谢启明回答她的却是:“我三哥他挺好的呀,能出什么事儿呀?姜三小姐为何会觉得我三哥出事了呢?”
姜拂容却认真看着谢启明,谢启明本就是个耿直的性子,‘有事’两字实则已经明晃晃写在脸上了。
姜拂容:“谢启明,我已经从你的反应中看出来了,你三哥一定是出事了对不对?
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三哥他到底出了什么事了?”
谢启明咳了两声,眼神开始乱飘,试图转移话题:“真没有,我三哥还立了功被皇上嘉奖了呢?能有什么事啊?”
想到了什么,突然认真打量着姜拂容的神色,悠悠问了句:“唉,不对啊,姜三小姐怎么突然关心起我三哥来呢?
莫非,是对我三哥余情未了?”
姜拂容微微偏开了头,提了一嘴此前谢祈安在小村庄救了自己的事:“昨日晚宴时,我偶然听到几个小太监在议论皇上赏了不少珍稀药材给靖远侯府的事,宴席间又未见到你三哥,我便猜想他是不是出事了。
毕竟我和他夫妻一场,若他真出了什么事,我觉得自己是该问上一句的。”
谢启明眼神复杂,他是个藏不住心事的人,也向来看不上自己三哥变扭样。有那么一瞬他想:说出来算了。可想起自己三哥的警告还是没有说出来。
“晚儿还在等着我,我就先回去了,你放心,我三哥他无甚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