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感觉就像一只在猎食途中的猛兽,时刻保持安静、神秘、隐蔽,悄无声息地追踪猎物,猎物凭直觉感受到压迫感,但是却找不到猛兽的身影,因为猛兽已悄然埋伏在了他的身后,后面发现不对时——
“已经晚了啊。”明匪玉可惜地叹道。
明匪玉掐着他的下颌,用力逼他疼的流出了几滴真眼泪。
果然,真的就是比假的顺眼。
早知道用蛮力这么省事,何必要去忍着他惯着他?给自己徒添了多少麻烦。
所以明匪玉决定从现在开始,要换个方式对待他。
“你咬我的时候怎么不害怕?再三欺骗我的时候怎么不后悔?”
“你践踏我的情意,我就折磨到你哭,这才公平啊。”
明匪玉森凉的气息喷到年轻人的耳垂上,指腹在唇上用力一按,他浑身开始止不住地轻抖。
接着,明匪玉冰凉指尖挑起他一缕散落额前的长发,绕到耳后,这样可以更清楚地看到他脸上的每一个表情,有恐惧、有不安……
他又细细地描摹了一遍这张脸的轮廓,手指化作一把锋冷的刀子,再从眼睛、鼻梁、到唇一一划过……最后落到光滑的喉间。
他就像一个偏执到有些病态的画师,他要让自己的作品毫无瑕疵,一遍又一遍不停检查,吹毛求疵,直到精神崩溃为止。
但庆幸的是,这幅画没有瑕疵,每一个地方都令他爱不释手。
太满意了,他喜欢的不行。
但如果这副作品能完完全全由他掌控在手里,那才是真的完美。
年轻人从他眼底读出了痴迷与疯意。
眼前所有的事物摇晃出了重影,他开始分不清了,到底是谁喝了那杯茶水,到底是谁快疯了。
年轻人意识到今天可能拦不住明匪玉了,想起藏在屋里的小刀,想做最后一次挣扎。
他哀求道:“二哥,能不能进屋里,外面冷。”
“等会就不冷了。”
“外面会被看到。”
“这里就我们,不用担心。”
“二哥,我不想……”
“嗯?”
明匪玉意味不明地眯起了眼,年轻人嗅到危险,不敢再说下去。
情况已经很糟糕了,不能更糟糕。
明匪玉仿佛看破了这人的小心思,笑着提醒他继续和他对着干的后果,“你要是再敢乱咬,我就让你再也走不了路,你可以用我给你的长生,活上百岁、千岁,但从此往后你去哪里都得我抱着你。”
“……滚!”
明匪玉这是把他当什么养了?!这是对他的威胁,也是对他的羞辱。
年轻人脸色红了又青了,奈何他装出来的可怜和委屈现在打动不了明匪玉。
他怨不了任何人,因为事到如今,一大半都是他自找的。
明匪玉看看天色,他等不及了,低下头,在年轻人温热柔软的唇上按了几下,就好像在检查这颗果子的成熟度。
最终他露出了玩味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