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很大,吹得树叶沙沙作响。
夜空乌云密布,快速地流动和变幻。
银月时不时在乌云中隐现,投下一片月光,犹如一只贴地的巨型光虫,在荒地上爬行,很快就“爬”到了那片小水潭。
顷刻间,水面波光粼粼、冷辉四射,有如神辉沐浴,有一种奇迹之美。
小水潭边上,立着一个身高约一米二的消瘦男子。
他穿着一身很是破败的衣裳,因为过于脏污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了。
男子的脸似乎是常年的营养不良一般面色苍白,失去了皮肤原本的正常红润色泽,显得苍白无力。
仔细看的话还能注意到消瘦男子的左手只有四根指头,而原本属于小拇指的位置已是一片空白。
白毅安蹲在水潭边,擦拭着刚刚因疯狂所沾染到身上的血渍。
白毅安看了看左手小拇指的位置周围的肌肤已经显得略微红肿。
“恢复的不错,但好像不能再长回来。”
虽然看得出来这个小拇指已经是无法自然地长不回来了,但白毅安也并不后悔刚刚的举动。
本来常年就是个病人,根本就没有多少能够用得上这副身体的时候,而且这身体只会让他感受到痛苦,区区一个小拇指,没了就没了。
眼睛瞎了,他白毅安都不在意。毕竟看不到那些对他避而远之的人的眼神也挺好的。
想他前世感受到大限将至,该捐的都捐了,至于他这些器官没人敢用罢了。
要不这眼睛也不要得了。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立马就被白毅安所打散了,这八年他不是在昏迷就是在昏迷的路上,还没好好看过这个世界呢,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嘶,我这一世脑子难道还带点神经?”
白毅安觉得只能用这个理由来解释了,毕竟哪个正常人会天天想着自残啊,自残就自残吧,非要给自己加些莫名其妙的理由。
虽然他本身就不是个正常人。
白毅安甩甩头,将乱七八糟的思绪全都打飞起身离开。
至于去哪儿?肯定回原来的位置啊,不然他还能去找出路不成?而且现在还有个未解之谜正困扰着他。
他那个断掉了左手小拇指消失了。
那个断指的地方,现在只剩下血迹和一些杂乱的痕迹。
白毅安可看不出来,他对这方面可不了解就妥妥废物一个,但他却知道在这个地方能动的东西可不好惹。
嗯,不能动的也不好惹。
比如白毅安面前这棵树,因为之前是爬过来的,所以他并没有注意到这棵树竟是一棵果树。
而他还认得,毕竟家里一堆这种果子。
白毅安看了看这棵树高约四米左右,不是很高,但白毅安绝对爬不上去。
“难办啊。”
白毅安左右看了看,并没有什么棍子能让他使用。用石头砸?不行,就他这虚样还没砸下来就先累得大喘气儿了。
白毅安又仔细的看了看果树上的果实,就以他的目光而言,这果实已经很熟了,应该能轻松就能搞下来。
忽得一个很“帅”的想法在他的脑海里闪现,男孩一拳打在树上,树上的果实是纷纷落下,树叶也跟随着飘落,仿若为他喝彩一般。男孩再帅气得摆个pose,仿若武侠剧中的大侠一般。
“靠,我又在想什么?”
白毅安扶着脑袋不禁再次觉得他的脑袋真的有点病,四十多岁的人了,怎么还跟个小孩一样。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