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手撬开他的嘴唇,食指和中指伸进去,不让他的嘴合上,眼神变得冷淡:“宋莫,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我有多舍不得你?我只是利用你离开福利院、离开张老板,离开我痛恨的地方。”
伪装的冷淡不知道能够坚持多久,宋莫,对我坏一点吧,让我自己主动转身离开吧。
我不想看见你主动撵我走的样子。
他并没有如我所愿露出鄙夷或轻慢的眼神,我痛恨他的包容,痛恨他的原谅,明明张老板邀请他过来就是想要戳穿我的真面目。
“一开始知道你是故意接近我,目的不单纯的时候,我是很愤怒——”宋莫说。
他话音未落,我就压上去,强吻了他,不让他继续说。
我的手指伸进他的头发里无意识地抓挠,我忘记了他们教给我的所有服务人的技巧,只记得眼前的人是自己喜欢的,装在心坎上的,我只能小心小心再小心地对待。
我不想听他说讨厌我的话,即便是我引导他说真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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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卑鄙无耻、蛮横残忍,等等等等,aisjet&039;aiais,jet&039;aiais!(但我爱你,我爱你!)
——纳博科夫《洛丽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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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莫怕冷,但是他今天穿得特别单薄,我把外套脱了搭在他身上,又把车内的温度调高,我匍匐在他的胸膛上,将他裤子脱到脚踝。
他的身体不太暖和,脚踝握上去是冷的,我吻了下他的小腿内侧,再吻到冰冷的脚踝,我用手机拍下宋莫在车里被我玩到哭的照片。
我趴窝在他的耳边,语气缱绻,说:“莫哥,我走了,你好好照顾自己。以后不用经常绕路去给我买奶油泡芙,每天早点回家。”
我推开门,背着自己的包,穿过一条街道走进人群,我蹲在一家甜品店门外,掏出钱包,站起来跑进去买了一个奶油泡芙。
我走出来,继续蹲在店门外,边吃边哭,不知道是因为泡芙不是我常吃的那家蛋糕店做的,还是因为不是他买的。
之后,我申请外出留学,作为体育生,申请留学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简单,但千辛万苦地争取后,我还是有了一个名额。
冬天比离别更先一步到来。
圣诞节这天我买了一个蛋糕,在外面开了一间宾馆,一个人吃完。
雪静悄悄地下,将整座城市都覆盖住,我不由得想,宋莫今天会在哪里,遇见什么样的人,他遇见的那么多人里,会不会有一个他喜欢的,也喜欢他的。
我希望他遇见,也希望他不要遇见。
阿春姐又联系了我几次,她跟傅殊盛闹翻了,傅殊盛发现她对自己大儿子下手,将她逼入绝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