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里,苏卿喊苏楠哥,似乎已经见怪不怪了,就连苏兴国都已经不在去训斥。
苏楠有些奇怪的接过,“这是干嘛的?”
“一会放炮啊,太大声了,用这个捂耳朵。”苏卿一板一眼的说着。
小家伙倒是想得周到。
衡县的年三十确实是长鸣不止,而高峰期是两个时间段,一是约莫六点的晚饭时间,第二个,就是跨年的十二点。
衡县约莫十来万人口,数万个家庭,每个家庭一封炮,那鞭炮鸣声,足够将人的耳膜给震破。
苏卿递过来的那个耳套,质量看上去挺好的,带上去很保暖,只是那一抹粉红色,实在让苏楠有些心累。
“这是妈给哥买的!漂亮吧!”苏卿仰着头,一副邀功的样子。
苏楠笑着摸了摸他的头,然后朝厨房喊了声:“谢谢陆姨。”
“啊,你说什么。”陆艳花探了个头出来,一脸的疑惑。
“没什么,饭还没好吗?饿都快饿死了!”
“快好了!”
没多大一会儿,陆艳花就已经把满满当当的几样大菜摆在了课桌上。
陆艳花虽然看上去挺时髦的,但骨子倒是地道的衡县人,酥肉,土鸡汤,糖醋里鱼,
过节时的菜单,总是一成不变的。
虽说后世流行起来吃点海鲜珍味,但这三样菜,衡县的女人,没一个不会做的。
“吃饭咯!”陆艳花高喊了一声。
一家人绕着圆桌坐下,倒是其乐融融。
吃饭事,苏兴国破例喝了点酒,苏楠看他一个人喝有些寂寞,就小声问道:“爸,要不我陪你喝点?”
“你才高中,喝什么酒!”苏兴国训斥道。
苏楠有些灿灿,上辈子酒色生活过惯了,虽然那时候有些反感酒精这玩意儿,但现在闻到酒香,竟然久违的生出些许怀念来。
“女孩子家家的,喝什么酒。”陆艳花一边说着,一边给苏楠倒上饮料。
年夜饭惯例是说些吉祥话。
苏兴国比较含蓄,也就是说点工作顺利身体健康一类的。
倒是陆艳花洋洋洒洒的说了很多,什么保佑发财啊,升官啊,苏小弟考上好的学校啊,嘛儿嘛儿的,足足有好几分钟。
问到苏卿的时候,苏卿很认真的想了很久,才开口:“希望哥变得越来越漂亮。”
这句话,倒是把一家子都给逗笑了。(不知道为什么老是把陆艳花记成柳姨娘--,啊,脑子不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