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中镖伤,伤口发痛,脸色铁青,可与他心恨相比,不及万一。
疤头道:“人是要讲理的,你们交出活木;不然,何故至此。”大叔公道:“你杀死了我的族人,还要在这里大谈活木,不是禽兽,何故无情至此!”
疤头厉声道:“你这个老头不要冥顽不化,不交出活木,我们誓不罢休,不但要烧光你们,还要杀光你们,抢光你们,奸光你们。”大叔公气得浑身打颤,语不成声:“你们不要高兴的太早,等下会有人收拾你们的。”
疤头听了哈哈大笑,道:“哼!你是说派人去请了救兵吧,请看!”顺着疤头的手指,远远的,尘埃滚滚的驿道上,徐徐的走来十几匹马来。大叔公不解,问道:“什么?”
疤头狞笑道:“等下你就知道是什么了。”马儿越来越近,终于进到地场,原来是十匹膘肥体壮的良驹,每匹马都驮着一个年少。大叔公气的浑身发抖,指着恶人骂道:“你,你们是禽兽!我的孩儿们,你们死的好苦啊。”
骂着,只觉一股浓浓的腥味儿从口中射出,大叔公扑倒于地!
疤头得意洋洋,踢了大叔公的一脚,奸笑道:“大叔公,你做梦也不会知道村少们是怎么死的吧?我和拐子在村口看见了他们往庄外飞驰,颇觉蹊跷,于是抓了一个舌苔,一问,才知道是去通风报信的,我们的拐子飞纵上马,用铁拐将他们击毙。我和拐子先前赶到,只是你们的马走的也太慢了,慢吞吞的,至今才回来。”
地上放着十具尸身,每个人的颈脖上都有一个窟窿,从前面入,对过直穿。他们刚刚还是生气活泼的村少,如今成了一具具冰冷的尸骸,矮人们悲愤填膺,气郁心结,肝肠寸断。
他们应该早就知道,四恶是来屠庄的。他们的脸上只有怨愤,没有了恐惧。
疤头显得有些不耐烦了,用脚踩在大叔公的头上,催促道:“快点,把活木交来。”大叔公泠然道:“没有活木。”聋子大声问瞎子道:“他说什么?”瞎子轻声道:“他说没有活木。”
聋子走过去,傲然的看着大叔公,问道:“你儿子,挂壁圣手走了吗?”大叔公冷然道:“什么挂壁圣手,我不知道你说什么?”聋子续道:“把活木交出去,免得村子遭殃——”大叔公枉然不知所云,聋子得意洋洋,道:“嘘!小心隔空有耳。天机不可泄露,这活木乃无价之宝,飞黄腾达在此一举。”
大叔公一震:自己和荷花的谈话怎么全部让聋子说了出来。聋子又道:“你把活木交出来,就是破财消灾,你不是常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大叔公。”大叔公看了荷花一眼,此时,荷花已经身在地上,怀里的小虎嘤嘤哭道:“娘,我怕。”聋子摸了摸小虎的头,阴阳怪气道:“小虎,别怕,有爷爷在呢,爷爷保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