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浔瞥了一眼白笙,见他满面春风的拿着糖葫芦,不禁冷哼一声将头转向他出。
“晚晚,小南浔。”叶弦思好不容易腾出手,把糖葫芦分给两人,晚歌礼貌的接过而南浔却像是赌气一般委婉的拒绝了。
“那要吃馒头吗?”叶弦思翻出几个热气腾腾的馒头问道。
南浔蓦然抬头看了一眼,又低下头去,思量许久沉声道:“回师尊,馒头难吃死了,徒儿不爱吃。”
叶弦思满脸疑惑的拿着馒头不知所措,纳罕道:“今儿个是咋了?”
白笙无奈的望着南浔的背影,忆起第一次见饥饿难耐的南浔狼吞虎咽吃冷馒头的样子,不由得自责起来。白笙知道南浔不是不喜欢,而是在记恨他。
正在这时,人群中窜出来一个疯疯癫癫的女子盯上了叶弦思手上的馒头,她媚笑着伸手夺过馒头,紧接着闪过一丝狞笑,随手把抢来的馒头丢掉,还把叶弦思手上剩余的馒头全部扔在地上。
叶弦思有些猝不及防,一脸心疼的看着地上的那几个圆滚滚馒头抱怨道:“天哪,我的馒头!你有病吧!”
那个女子还一脸痴傻的笑着,嘴里不知道在嘀咕些什么,不一会儿又紧紧抱住怀中破旧的木头人哭丧起来。女子脸侧有一条长疤,喜怒无常衣着不整,但料子也是上等货,猜测应是某神智有问题的富家千金。
不久,人群中又传来了一个老妇人焦急的呼唤:“小姐啊,小姐……”
那个老妇人匆忙走来扶着女子担心道:“小姐,快跟我回去吧。”
街边有几个人围过来在旁边指指点点,看热闹的,摇头叹惋的,比比皆是。闹哄哄的人群还传来诸多议论:“你看看这孙家小姐又跑出来了。”
“真是可怜人。”
“你说这好好的人怎么就疯了?”
“孙老爷就这么一个女儿,还这样了,真是作孽。”
那女子全然不顾他人言语,推开妇人坐在地上哭喊道:“没了,没了,什么都没了……”
叶弦思走近些,询问道:“怎么回事?”
妇人蹲下去抱着女子,轻轻抚摸她的背安慰着,又发现了地上的馒头和眼前的几位面生的人,应该是女子惹祸了,急忙道歉:“这馒头是你的吗?对不住啊,姑娘,我家小姐不是故意的,多少钱我赔给你。”
妇人一边说一边哆哆嗦嗦的掏出钱袋。叶弦思也没打算放在心上,推开钱袋说道:“没事,不用,你快带她回去吧。”
老妇人劝说了好一阵,她才扭捏的站起来。女子眼神飘忽不定,又突然指着晚歌手中的糖葫芦对着老妇人娇嗔道:“我想要吃那个……”
“这……”老妇人捂住女子的手臂迟疑道:“小姐,那是别人的,不可以拿,我们重新去买一个好不好?”
女子像是一个三岁小孩儿,得不到满足气的直跺脚,嚎啕道:“不嘛不嘛,我就要!”
晚歌慢慢走过去,将糖葫芦递给她。
老妇人哄不好那女子,但糖葫芦一出现在眼前,女子便笑逐颜开的拿起糖葫芦就往嘴里塞。老妇人刚感激完晚歌,又操心起那女子。她连忙阻止女子直接吞咽,耐心的把包糖葫芦的油纸撕开拿给她。
女子心满意足的吃着糖葫芦,跟着老妇人走开了,还没走多远,那女子骤然嗔怒的把糖葫芦扔摔在地上闹着脾气。老妇人没办法,只能顺着她的意愿哄着她回家。良晌,围观人群也散开,街道又恢复如常。
白笙皱了皱眉头很是疑惑,前世这一出戏明明是取了灵器后才遇上的,而且叶弦思并没有一同前往,这次是因为南浔所以叶弦思才会去……
乱了乱了,剧情又改写了,提前进入查案打怪阶段,白笙闭眼扶额适应片刻。
叶弦思重新拿了一根糖葫芦给晚歌,说道:“晚晚,这里还有一根。”
“你留着吧,我不吃了。”晚歌说。
五人继续前行,路过一家客栈,叶弦思示意大家停下,解释道:“今天就住这里吧,下一个镇离这里挺远的,我们休息一晚明日出发。”
店小二见着来客人了,立马谄媚的吆喝着,找人把马车安置好,又将客人请进店里。
“几位是住店还是吃饭啊?”店小二笑眯眯的问道。
“都要,先吃饭吧,小二点菜。”叶弦思早早的坐在板凳上吩咐着。
白笙站在一旁说道:“师尊,四长老,师姐,南浔,你们先点,我去安排住宿。”
晚歌点头应允,四人两两对坐,开始七嘴八舌的点菜。
白笙走到柜边,问道:“掌柜的,我们要五间房。”
掌柜的翻看着什么,笑盈盈的说道:“不好意思啊客官,只有四间房了,挤挤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