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诗如画睡意朦胧间隐约感觉床边有人,睁开眼睛看去,原来是赫离蕘,心中一喜,急忙坐起来,屈膝,抱着双膝扬脖看他,那股喜悦染上眉梢,双眼弯如月牙,晶亮有神,像映在溪水里的星星。
赫离蕘撩袍坐在床边,从丫鬟秀儿手里接过木梳,挥手示意丫鬟退下。
门,悄无声息合闭!
一缕清晨的朝霞穿过窗户照射进屋内,秋风虽冷,朝霞温暖,令屋内荡漾着炽热的羞意。
赫离蕘很少早晨来此,诗如画贝齿轻咬娇唇,依然抱着双膝,下巴放在膝盖上,任由黑黑的发丝滑落两侧。
一双粗粝的大手捋起发丝,木梳穿过,缓缓滑动,像一叶轻舟在湖中荡漾,带起一片清香。
“不要再自己尝试消除‘附魂蚀骨’,这一切交给我,时间不会太久。”赫离蕘冷淡而又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回旋。
诗如画乖巧点头,昨晚一试已令她真气受损,身体特别虚弱,今天起来依然有些软弱无力。
木梳滑落,赫离蕘伸手脱掉她儒衣,露出后背洁白娇嫩滑腻的肌肤,粗粝手指轻轻划过,身体一阵酥麻,心跳的特别快,诗如画呼吸急促,小脸羞红,一抹嫣色染上颈项,耳垂更是红的似滴血。
赫离蕘没注意这些,他的目光紧紧盯在后背那张模糊不清晰的鬼脸上面,神色有些凝重。
“鬼脸虽淡,可五官越发清晰,真是妖孽。”赫离蕘冷哼,五指之间绕转,掐诀,一团绿色光芒从掌心浮现,五指点在五官之上,绿色光芒从鬼脸五官隐没,顿时,诗如画后背一片碧绿,腾腾绿光升腾,满屋绿色霞光,鬼脸一声尖啸,五官扭曲,狰狞,甚是恐怖阴森,赫离蕘挥手,一帘黑色光芒遮住屋内四周,顿时一片黑暗,只有床周围被绿色霞光包围。
厢房外,丫鬟秀儿掩唇惊呼,屋内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为何什么都感应不到。
飔愔和棽迌感应到诗如画这边有情况,急忙赶过来,飔愔上前就要推开门,丫鬟秀儿连忙拦住,低声道:
“飔愔姑娘,不可乱来,城主大人在里面。”
飔愔和棽迌一惊,就见里面闪过一抹绿光,随后又被黑色光芒吞没。
“怎么回事?为何会如此?”棽迌急的直跺脚。
飔愔眼底冷光闪过,暗自咬牙,掩藏在水袖内的五指屈拢,尖锐的指甲长的有一寸来长,冒着寒光。
这时,落舞烟在风管家带领下也匆匆赶过来,飔愔脸色微变,松开屈拢的五指,尖锐指甲快速缩回,对着风管家微微躬身,瞅也没瞅一眼落舞烟,见到仇人,不杀她已经是努力克制的结果,再进一步,万难达到。
“风管家,城主大人在屋内,诗姑娘并无大碍。”
落舞烟踏前一步,朦胧如水雾般的双眼静静打量飔愔几眼,随后望向棽迌,柔声开口:
“大人什么时候过来的?”
丫鬟秀儿很机灵,知道眼前新进府内的落姑娘是城主大人红颜知己,能歌善舞很讨大人欢心,怕飔愔二人新来的不懂规矩开罪对方,便急忙上前,恭敬垂首:
“回落姑娘的话,大人清晨过来。”
“那,这是为何?”落舞烟一指房门紧闭,里面被黑色光芒笼罩的厢房。
风管家也是疑惑顿生,立在落舞烟身侧伸长脖子看了看,就见夜修从黑暗角落走出来,冷声道:
“昨晚府内有探子被诗姑娘发现,受了重伤,城主大人正为诗姑娘疗伤,如无大事,你们先退下吧。”
“啊,昨晚有探子进府,这怎么可能,老奴我可是派人连夜巡逻呢,夜修大人,你说的可是真的。”风管家急了,身为都城府的管家,如果连安全方面都负责不了,那还能做什么,让探子明目张胆夜探都城府,说出去,丢脸的是府主大人,没命的是他风管家。
“风管家,夜修大人说的千真万确,昨晚确实有人夜探都城府,诗姑娘受伤颇重。”飔愔冷冷扫过落舞烟,目光锐利如刀锋。
落舞烟秀眉暗锁,思索良久才柔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