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沈钰的日子,昭文堂还有什么意思?
她似友似姐,除了帮他解除麻烦,还教他为人之道,父亲母亲的话都没沈钰三言两语来得管用。
“你是没事,我要有事了。”沈钰意味深长地抬眸,似笑非笑地看着那抹背影。
“去跟宋家小姐解释清楚,别让她误会我。”
秦绍皱着一张脸:“解释什么?”
宋茹自小便刁蛮骄纵,他是见着就躲,哪还有自己迎上去的道理。
“一。”
“二。”
没等沈钰数到三,秦绍一咕噜就站了起来,硬着头皮道:“我去,我去还不行吗。”
原以为解释得差不多,连午饭后秦绍让送来的点心她也退了回去。
不曾想下学时还是被宋茹堵在门口。
沈钰秀眉微拧:“宋小姐,我相信该说的小公爷都与你说了。”
宋茹几乎气得浑身发抖:“说他有多看重你,多将你放在心尖上吗?”
沈钰:“……”
这混账小子。
他究竟会不会说人话?
看中她是因为帮他解除了许多危机,放在心尖上是如今她正在给国公府的小姐治病。
虽然沈钰说过要对自己的医术保密,难道他就不会转圜一下,编个借口。
不等沈钰开口,宋茹怒声警告:“沈钰,离秦绍远点。”
“否则我有千百种方式让你消失在京都!”
说完她转身就走。
沈钰站在原地,要笑不笑。
上了马车,谢承渊一如既往地递过暖手热茶:“方才瞧着与你说话的是宋茹么?她为难你了?”
沈钰微眯了眯眼,神色疏懒:“怕是刚出远门归来,以为我抢了她的未婚夫婿,气急败坏要来下马威。”
“那倭瓜也就她捧着香。”谢承渊不以为意地放下手中书,故意轻声道:“想来要为夫出面替你证清白才行了。”
说着,他就要掀帘下车。
沈钰情急之下握住他的手腕:“别去。”
还嫌这不够添乱的?
病发
谢承渊没有真的去,沈钰的手挨着他的掌心,许是连她自己都没察觉,他顺势坐到了她身边。
隐约听见头顶传来的淡淡戏谑:“钰儿可是怕那小子心里受伤?”
她笑了笑:“臣女担心世子辣手摧花。”
秦绍就算了,男子皮糙肉厚受点憋屈不妨事,更何况他对自己本没有那种心思。
宋茹就不一样了,她现在误解颇深,要是谢承渊再上去掺一脚,指不定要做出什么惊天骇俗的事来。
“你想说沈嫣?”谢承渊浅笑阑珊,化了几分墨眸中的冷凛:“恶人自有天收,想来上天都知悉了钰儿的不易。”
沈钰抬眼瞧她,盈盈杏眸如秋水浮动:“是你做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