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谙被这郑重其事的一声吓得手一抖,洗的扑克掉了大半,哀嚎道,“你突然这么喊我干嘛,怪瘆人的。”
“我怎么瞧着你,这手法,大学没少参与这种活动吧,怎么励志成为赌神?”
林谙面色轻松不少,谦虚道:“赌神倒不至于,如果你一定要叫我,可以叫我赌圣。”
这话一出,任绯拿起沙发上的坐垫往林谙那一甩:“瞧把你能干的。”
林谙双手接住,抱进怀里:“来,今晚杀得你们片甲不留。”
几个人欢笑成一团,裴即白没出声,他们之间有自己的氛围,他好像融不进去,无力感将他吞噬。
眼前递给来个李子,青色的,他没接,那双手上下晃动两下:“甜的,不酸。”
裴即白抬眼,看到冬青认真的神情,嘴角不自觉上翘,接过,原本有的郁气一消而散。
任绯对林谙的自信嗤之以鼻,望向裴即白:“你呢?牌技怎么样?”
裴即白手里捏着个李子:“还行吧。”
他睨了眼林谙,这眼神被林谙捕捉到,林谙豪迈地从席地而坐改成跪坐,身子前倾,将牌放好:“什么还行,行就是行,来,我发牌!”
这场牌局,来来回回进行了有几个小时,组局前放狠话的林谙彻底焉了,他总感觉自己被套路。
不管是上家还是下家,都在刻意压他牌,即使手里的牌拆得稀烂,他们也不会放他过一张牌。
一晚上输的不成样,开局前放的狠话仿佛正在打他的脸。
他甚至怀疑,他是不是被裴即白阴了。
想是这么想,无奈没证据,只得小心翼翼的进行接下来几局,没料到裴即白就跟看清他的心思一样,次次堵得他没退路。
凌晨俩点,几个人哈欠上来了,任绯最后赢了把,把中间的牌聚拢:“不打了,太困了。”
输红了眼的林谙不服,赤着眼:“不行,再来。”
话不多的裴即白,这次舍得开腔,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年轻人,胜败乃兵家常事,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这话调侃的意味很浓,可林谙只捕捉到他的幸灾乐祸。
就是裴即白这种不顾自己死活的打法,才让他落北,偏他还不能说出来。
最后只从牙缝里挤出句:“我谢谢你哦。”
裴即白心满意足,整个晚上最开心的时候也莫过于此。
林谙蹭地起身,吓了任绯一大跳:“你动静别这么大。”
他理直气壮地冲冬青开口,眼神却是看着裴即白:“太晚了,不方便回去,我要睡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