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就要到越堂考核了,瑛璃的衍力还是停留在万宗境,陈隐也一直没法冲破万宗的瓶颈,这让他感觉极度的疲惫。
这天一大早,陈隐刚准备背上背篓进山采药,一个定华派的弟子气喘吁吁地跑进涧内。
“怎么了?”陈隐问。
“快…快…”这人急得上气不接下气,前言不接后语,“出大事了,派里的…要所有堂主和掌堂师兄…到议事厅…就差养药涧…”
陈隐是听明白了对铜起的房间大喊道:“师兄!师兄!”
“干嘛?”屋里传来铜起有气无力的声音。
“掌门让你到议事厅去,说是出大事了。”
“…不是掌门…是掌门出事了…”
陈隐一听,扔下背篓,赶忙追问道:“掌门出什么事了?”
“啊,”他稍微缓过了气,“城…城山派的一个弟子来通报,京城事变——东西南北派掌门都被皇帝困在了皇宫内…”
“你在此候着铜起师兄,我先去一步。”陈隐如脱兔般飞奔而走。
“哎,不是叫你,你不能去…”话还没说完,陈隐就消失在了林间。
陈隐等到了议事厅门口,才想起这里只有掌门、堂主和掌堂师兄师姐才能进,他若这么进去,肯定什么都听不到就会被赶出来,他顺着墙角摸到一户窗下,这里能够很清楚地听到屋内的谈话。
“你说我的办法不行,那你就说一个出来——”
“师叔,我现在也想不出办法,但你的办法着实太过鲁莽。”陈隐认得这个声音,是戚烽师姐的。
“戚烽说的对,现在掌门被朝廷囚困,不代表我们要跟朝廷宣战,更别说是全派出动攻入京城。”
“好好好好,那你们想,你们想,我不说话了。”
屋内所有人都沉默不语。
“喂…”陈隐听到有人小声唤他,他转头一看,铜起正瞪大双眼,表情夸张地看着他。
陈隐将手指放到嘴前,让铜起小声些。
铜起摇了摇脑袋,叹了口气,没有再管陈隐,径直走了议事厅。
“铜起,事情你已经知道了吧?”陈隐悄悄探头看了看,说话的是在入门式上主持仪式的那个女子,她现在正主持着这场会议。
“知道了,上官姐,掌门被困京城了。”铜起坐到窗户边,刚好挡住陈隐。
“那个报信的人现在怎么样了?”
“伤势太重,已经死了,”戚烽再次开口道,“身上残留不下两种外入衍力,皆不在千御之下。”
“要不先从派里选几个会遁术的弟子去京城看看情况?”
“朝廷能将四方十派的掌门困于京城,定是有所准备,京城外方圆百里都布了结界,遁过去就会被抓个正着。”
“我知道,红云师妹,你们疾辉堂可选得出三到四名衍力在百寂左右的遁术弟子?”
“没有,近些年疾辉堂弟子越来越少,就是因为资质平庸之人越来越多。”
“那可麻烦,铜起你师父回来了没?”
“没。”
“老头子也不在,要是在就好办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