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臭和尚早有预谋,哼,什么弘扬佛法,我看他就是想独揽大权!”
不管宪王提出了什么好处,很明显苦悟最终也没有答应宪王的结盟要求。
贪财之人觉得所有人都在觊觎他的金钱,好色之人觉得洁身自好的人皆是伪君子,像宪王这种人,则认为其他人做的所有不合自己心意的行为,都是为某种目的,要么是争权夺利,要么是沽名钓誉,但他忽略了苦悟是个和尚,一个真正的和尚。
“宪王是不是忘了,除了皇帝,谁也无法独揽大权,皇帝才是大权真正的拥有者。”灵渺做出善意的提醒。
“这个不用你管,总之母后和我都担心苦悟会成为第二个法空,所以在母后的劝说下,陛下答应召见你,让你和苦悟分别代表道统和佛门来一场辩论,看看方便法门是不是也适用在道士身上。”
“让皇帝来决定适不适用吗?”
“灵渺,你还是没明白,母后为你争取了与皇兄见面的机会,皇兄是个执着的人,但同时也是个容易被说服的人,他不想见太多人恰恰就是因为要心无杂念,你获得了能与皇兄见面的资格,就已经成功了八成,而且你不需要跟苦悟争个输赢,只需要说动皇兄,使他不要再像之前一样,尽信于苦悟,那么你就能保住整个道统,而我也能保住我的权势。”宪王已经把话说的非常直白了,这看起来是一个双赢的交易,但他似乎忘了自己是云顶观混乱的始作俑者。
“苦悟已经答应过我,他会毫发无伤的归还允剑山庄。”
“答应的事难道不可以反悔吗?灵渺,你我都不是小孩子了,我也不想与你白费口舌,你现在能出现在这里,正是因为你还有利用价值,不要等到道统已经无力回天的时候你再去后悔。尽量去改变陛下的心意,哪怕只有一点点,这才是你最后的机会。”宪王说完后就起身离开了。
桌上的菜肴一下未动,只有李尝浅吞了吞口水,其他三人都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掌门,依你对苦悟的了解,他会对我们下手吗?”左淳子从没见过苦悟,并不了解他的为人。
见掌门没有回答左淳子,一旁的黎旭流说道:“我觉得不会,苦悟和法空完全不一样,他是个苦修者,更喜欢从内而外的教化,应该不屑用这些粗暴的手段。”
李尝浅也是这么认为的,经过几个月的相处,他觉得苦悟更像是个慈祥善良的老人,连一只蚂蚁都不忍心踩死,这才是印象中标准的和尚。
“正如宪王所说,人都是会变的,我虽然了解苦悟,却也无法准确预测他接下来会做些什么,但我觉得这不是关键,关键是宪王竟然强行将我们与他放在一条船上,然后告诉我们即将大难临头,但事实上,即使结果再差,他顶多只会失去权势,却远不至于大难临头,所以我无法明白宪王的真正目的。”灵渺说的没错,如果说人都是会变的,那宪王一定是最多变的,没人能看清宪王的真面目,必要时,推心置腹也会成为达到目的得一种手段。
“离上元节只剩十几天了,我们要怎么办?”左淳子显得很焦急,不过他不后悔自己的选择,法空已死,继续选择效忠法门寺无疑是条死路,不如跟着掌门赌一波大的。
“师傅,虞太后究竟在其中扮演什么样的角色?”李尝浅问出了一个另外两人想问却不敢问的问题。
听到李尝浅的提问后,灵渺面带笑意,似乎找回了当年的记忆:“刚刚我说过,人都是会变的,现在我想收回这句话,如果有人不会改变,那么虞太后一定是其中之一,她是个善良勇敢的人,不过她很容易受骗,宪王一定是利用她做了传话者,我相信这一切与她无关,她是无辜的。”
灵渺对虞太后的信任非比寻常,而且他们似乎早就相识,李尝浅有些好奇,但看左淳子和黎旭流欲言又止的样子,他明白了其中或有隐情,所以决定不再向师傅提问了,等有机会再找黎长老问问。
“吃吧,饭菜冷了就可惜了,宪王既然说我们还有利用的价值,就说明我们起码在上元节前还是安全的。”灵渺说完就率先拿起了筷子。
李尝浅等这一句已经很久了,赶忙拿起了筷子,其余二人随后也都拿起筷子吃了起来,少年已经很久没有吃过如此可口的饭菜了。
这次的等待要比上次轻松许多,虽然宪王把事情说的很严重,但几人想清楚后都没有了生死存亡的紧迫感,因为相对于宪王,他们更加相信苦悟,所以对结果如何,他们也都没有过于担心。
第二天一早,黎旭流就带着李尝浅出门了,两人准备去集市买些食物解决一下吃饭问题。
黎旭流之前经常出入京城,所以对京城里的一切也都见怪不怪了,但李尝浅可是第一次逛京城。
少年被京城的各种景象弄的眼花缭乱,虽然曾经去的过龙镇也很繁华,但和京城是远不能相提并论的,怪不得许多师兄下山之后都不愿再回来了,山下的一切确实很吸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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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长老,山下的东西没有让你感兴趣的吗?”李尝浅有些好奇黎旭流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