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真的要为了胎死腹中的那个孽障将他抓起来送官查办?
赫连坤自然是不可能将他送官的,此时绞尽脑汁的为赫连云想办法开脱。
毕竟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没有指向赫连云,刚才赫连箐那句话也只不过是猜测罢了,没有真凭实据,单凭一句话不足以让人信服。
“箐儿,为父看或许你母亲中毒之事也许是个意外,这红花既然在府中遍寻不到,那便不是府中之人做下的,也许是你母亲外出之时不小心……”
赫连箐一听,便知道赫连坤这是打算为赫连云开脱。
到底是他最重视的儿子,刚才他认定她是那个下毒凶手之时,态度可不是这样。
他恨不得立刻送她去顺天府问罪。
现在转换了立场,便又是这一副虚伪可笑的嘴脸,赫连箐噗嗤一声忍不住笑道:“父亲,你这话说出来,你觉得有人会信?谁不知道母亲自从嫁入这将军府后,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专心在府中养胎,从未听说过她出去过,呵呵,您这样说难不成是存心为凶手开脱?父亲,你这样偏心真的好吗,刚才你说女儿是凶手的时候,可是说过了如果抓住凶手那就要交给太师府送去顺天府衙问罪,现在怎么能出尔反尔呢?!”
赫连坤盯着赫连箐透射过来的目光,如芒再次。
“箐儿,这个……刚才我确实错怪你了,你是个好孩子,是无辜的,这件事情如此棘手,府中也翻找不出藏匿的红花,你看……对了,你刚才不是说璟亲王午后就要用药,箐儿,将军府是你娘家,怎么能因为娘家的事耽搁了璟王用药,你们还是先……”
“父亲这是要撵我们走?!这可不行啊父亲,这凶手还没抓到,刚才女儿又被诬陷了,就算是女儿不在意,我们家王爷也不会同意,所以我们还是留下来,看父亲揪出这个胆大包天的凶手吧!”
赫连箐说着竟然随意的坐在了旁边的雕花靠椅上,桌子上有蜜饯花果梅子饼等物,赫连箐捏着一颗蜜饯抵在北堂文璟的唇口,笑着说道:“北北,等会抓到凶手我们再回府,饿了吧,先用点点心,放心这点心没毒了!”
“你——”赫连坤被她激的差点就要破口大骂,此时北堂文璟轻轻的抬眼望向了赫连坤,只一眼,便让暴跳如雷想要发作的赫连坤立刻消停下来。
他的目光像是前年寒潭内的冰水瞬间将赫连坤滚烫的怒火浇灭。
“父亲,你刚才说全部都查过了?可是我明明看到厅内还有两个人没有检查呢!”
赫连箐目不转睛的看着王宝焉与她身后的丫鬟。
王宝焉注意到她的目光,心头一紧,暗想着她看我做什么?
我身上又没有藏匿红花,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赫连云也一脸诧异:“三妹,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已经检查过了!”
“哦,大哥,我知道,我说的又不是你,你紧张什么?!还是说你做了什么让你心虚的事情!”
“你乱说什么,我有什么好心虚的,你少妖言惑众!”
赫连云脸色惨白,双拳紧握,咯咯作响,瞪视着赫连箐,即便如此却依旧遮掩不住他惊慌失措的目光。
赫连坤此时将目光看向底下颤颤发抖的王宝焉,难道是这个贱人?
如果是她做的,将她交出去倒是也说得过去,而且不会损伤将军府。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检查!”
“老爷,妾身是无辜的啊,老爷……”
王宝焉娇媚的朝着赫连坤喊了一身,那声音又酥又软,直觉得让人泛着恶心。
赫连坤皱了皱眉头挥了挥手,底下的人快速的将王宝焉搜了一遍,王宝焉自认为身上没有东西,何惧让人搜,大大方方的配合着。
谁知道,就在她身上的一方帕子上发现了遗落的红花!
“老爷,请看,这帕子上竟然沾着红花药物!”
搜查之人将那方帕子递给了赫连坤,赫连坤闻了一闻,大惊失色:“王宝焉,竟然是你!”
“老爷,妾身不知道,妾身真的是冤枉的啊老爷,妾身不知道这东西为何会在妾身身上,呜呜呜……老爷,我真的没有,请你一定要相信我啊老爷……”
王宝焉已经被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得容颜失色,跪倒在赫连坤的脚边,用手紧紧的抱住了赫连坤的腿哀求着。
“你给我滚开,你竟然胆敢下毒毒害夫人,伤害我的骨肉,你这个下贱的女人,你只不过是个奴婢,我将你升为姨娘,你该知恩图报才是,谁知道你竟然有如此歹毒的心思,来人啊!”
赫连坤唤来外面的侍卫,侍卫上前,赫连坤指着地上哭的梨花带雨的王宝焉道:“将这个贱人送去太师府,交由太师府的人发落!”
“老爷,不能啊,您不能这样对我,老爷,老爷,大少爷,大少爷救我啊……”
赫连云还没有从震惊中缓过神来,现如今又被王宝焉抱着腿哭喊着求救。
赫连云脑袋轰的一声,脑袋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出来。
“你做什么?放开本少爷,你滚开,不要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