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走了,子顷进屋查看。
屋子里面装扮的真好,随手可摸到的一个小花瓶都是价值百两银子的,入秋了木质的地板凉,地上还贴了兽皮,上等的白狐毛皮。
子顷穿着鞋子踩在上面。
他成了男侍,南临凰的男人了。
可是他并不高兴。
为什么用并不呢?难道应该高兴吗?
“我这几天是怎么了?”
以前是夜夜脑海里想的都是报仇,现在他脑子里想的是南临凰,一身红衣的她肆意潇洒,还爱喝酒。
从什么时候南临凰喜欢喝酒了?
……
当了男侍就和以往不同了,子顷不是奴是主子,现在是别人伺候他起居。
他也不用日日早起去伺候南临凰了。
第二日早起子顷摸到自己华贵料子的衣服才想起来自己不是奴婢,不需要去伺候南临凰起身。
子顷坐在床榻上发呆。
南临凰身边重新挑选了其他人伺候。
“子顷公子?公子起了吗?”
帘子外传来动静。
“何事?”子顷淡淡道。
“子顷公子,殿下请公子过去一起用早膳。”
以前他只能站着布菜。
现在他可以和她共桌吃饭。
早膳很丰盛,南卿散着发坐在主位上。
子顷一进来看见她的头发愣了一下。
“子顷,你总算来了,用膳之前能不能帮我梳发?”南卿伸手捏起自己的长发皱着眉头说:“新来伺候的人没有你手艺好,梳发也能扯断发丝,甚烦。”
她还带着一点起床的郁气。
子顷平静的眸子里有一丝丝波动,他伸手拿起了边上的玉梳子:“伺候殿下是我应该做的。”
他手指抚摸上她的发丝。
她头发乌黑茂密,又长又顺,不用担心会打结,但是想要把它梳好一定要手巧。
发丝上有淡淡的香味。
发冠梳好了。
南卿很满意:“子顷,果然还是你最得我心意。”
“殿下喜欢就好。”
“子顷,你还像往日一样伺候我起身吧,一日缺了你才发现没了你我不习惯。”
这话说的可真好听。
子顷脸上露出笑容,但那笑容却未达眼底。
为什么南临凰总说一些让他误会的话,然后又总说一些让他伤心的话。
因为她的话,子顷感觉这些天自己都不像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