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德将军。”李孟羲又看向张飞。
“俺就回县城去,县城有良医!”说着,张飞把怀里还剩的两坛酒,朝李孟羲丢去。
这家伙太粗鲁了,都不管李孟羲怀里还抱着个酒坛了,哪里有手去接。
若不是刘备反应快,手大,一手一个如同抓篮球一样扣住两个小酒坛,酒坛都砸到李孟羲头上了。
关张离去,李孟羲松了口气。
事已至此,就等关张二人把医师找来了。
酒到手了,酒精有不错的散热效果,李孟羲便想把酒坛打开,取用酒水。
然而,没做过的事,做起来必然生疏。
眼瞅着李孟羲笨手笨脚的想把酒坛泥封打开,他用手抠泥巴,抠了半天,不得其法。
刘备看不下去了,手中酒坛一个丢给身旁乡勇,另一坛拿在手里,用手啪的一拍,震散了坛上泥封,泥封之下,是块粗布,扯下粗布,酒坛便开封了。
刘备把酒递给李孟羲。
看这样子,李孟羲像是懂治病救人,刘备好奇,想一看究竟。
酒开封了,李孟羲看着坛中之酒,见酒水如清水,一阵不那么清爽的酒精味道扑鼻而来。
还好,这酒不是米酒啥的,度数应该还可。
李孟羲手舀一点酒水,凑到嘴边,尝了一下。
一尝,入口酸涩,李孟羲眉头紧皱。
不仅味道混浊,而且,入口烧灼感轻淡无比,这便说明,酒度数太他喵的低了。
要是酒精度高,酒入口,应该是火烧一般的火辣辣的痛。
“羲儿,如何施为?”
见李孟羲尝了酒,目光四处看,刘备声问。
“用酒擦拭婴儿全身,降热。”李孟羲匆匆答到。
而后,乡勇们并四周众多俘虏眼瞅眼望之下,刘玄德帮着李孟羲,从妇人怀里接过婴儿,解开襁褓,剥去婴儿身上破破烂烂的破麻布,露出了婴儿瘦可见胸肋的躯体。
不知刘玄德看这如猫咪一般小的干瘦的小婴儿有何反应,李孟羲看了一眼,便觉可怜。
“用毛巾蘸酒,覆婴儿额头之上。”李孟羲提醒。
他所知的医学知识,虽然有,但绝对不多。
毛巾是何物?
“就是,找块布。”李孟羲又说。
刘备便四处想找布。
刺拉一声,只听一声撕布声响起,抬头看,婴儿的母亲,情急之下,一把撕下了袖子,忙递了过来。
有了布块,李孟羲便把用布叠成布条,丢进酒坛中浸湿。
然后,就把带有酒精的布块,覆在婴儿额头之上。
接着,李孟羲就用自己袖子,拎着塞到酒坛里,蘸上了酒,往光溜溜的婴儿身上擦拭。
刘玄德蹲着捧着婴儿,他不知李孟羲此举何意。
一边用酒擦拭,李孟羲一边回想更多的照顾发烧病人的细节。
好像,腋下,耳后等地方,散热效果最好。
于是,李孟羲就轻轻拿起婴儿的小手,酒往婴儿腋下擦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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