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确定一定要跟我讨论父亲的问题吗?”
叶寒萱顿时觉得自己的额头疼得更加厉害了。
“萱儿,你为何一直叫侯爷为父亲,而不是爹,叫爹更亲。”
江紫苏眸光闪了闪,没有回答叶寒萱之前的情况,却是想要改了叶寒萱对叶纪谭的称呼。
“娘,或许你也更希望我叫你母亲,而不是娘?”
叶寒萱学江紫苏的样子,避而不答,却是提了另一个问题:
“娘,还记得曾经我跟你说过的话吗,如果有机会,你可愿意跟我与勇儿一起离开侯府?”
如果,如果她娘跟勇儿都愿意与她一起离开侯府的话,其实很多事情都可以变得简单起来。
“萱儿,不得胡说!”
听到叶寒萱的这句话,江紫苏彻底变脸了:
“你忘了娘以前是怎么教你的了,女人该从一而终,以后这样的话,娘不希望再听到第二次。
你是你爹的女儿,勇儿是你爹的儿子,娘是你爹的妻子,我们怎么可以离开侯府。”
只要一想到自己会离开侯府,江紫苏就心慌得厉害,似断了钱的风筝,随时都可能从空中间坠落下来。
“哪怕你、我,还有勇儿都会惨死在侯府,你也要留着不走吗?”
叶寒萱抬起眼眸,定定地看着江紫苏问道。
站在一旁的石竹看到母女俩之间的气氛突然弄得这么僵,小脸变了变,想张口劝,却又不知如何劝起。
大小姐说要离开侯府生活,谈何容易。
但一想到自家大小姐在别庄的时候,混得风生水起时,石竹便闭了嘴,似乎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
“是!”
半晌,江紫苏才从牙齿缝里挤出这个字来。
说完,江紫苏的眼眶红了红:
“萱儿,你别想太多,你爹心里是有我们母子三人的,不管怎么样,他怎么也不会要我们的命的。”
她绝对不相信侯爷会如此对待她们母子三人。
“娘,我一直都知道,你这个夫人与别人家的夫人不一样,别人家的孩子受委屈了,亲娘会替他们讨回公道。
关于这一点,娘,我跟勇儿真的不指望你。
我跟勇儿不指望你给我们出气,只不过,若是我与勇儿自己寻着办法替自己出气,娘你能不能不管?
其实我也知道,你今天之所以会来找我,无非是因为父亲去了柳姨娘的俪景院而没去你的百草园。
否则的话,便是我伤好了大半,怕娘都不记得来看我一眼。”
叶寒萱吸了一口气,走近江紫苏,甚至是轻轻靠在江紫苏的身上。
听到女儿说的这些话,江紫苏愣了愣,并没有反应过来。
看到江紫苏这个样子,叶寒萱继续说道:
“不过没关系,我不怪娘,我跟勇儿都知道,娘最爱的是父亲,然后是你自己,之后才是我跟勇儿。
我跟勇儿的地位不及父亲,我跟勇儿知道,也都接受了,没关系,我们不生气。
但是娘,您千万别让女儿对您从失望到绝望,从心凉到心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