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时一过,树冠之上的岑子酒,便睁开双眼,从口中吐出一口浊气。
忽有一阵微风拂过脸颊,带来一丝丝清凉的同时,风中还夹带着花草所散发的淡淡芬芳,让人沉醉其中。
脸上流露出一丝陶醉的表情,岑子酒伸展双臂,伸一个大大的懒腰,边打哈欠边向下看去。
只见火堆早已熄灭,而狗剩则抱着包裹蜷缩在一起,听鼾声,好像睡的挺香。
岑子酒无奈摇摇头,还真是心宽体胖睡的死,在这深山老林,睡的这么香也不怕被黑瞎子舔了。
从树干上站起来,岑子酒向远方眺望。
只见在晨曦的照耀下,山峦起伏,云雾缭绕,给岑子酒一种恍若隔世的错觉。
远处的山峰若隐若现,仿佛笼罩在神秘的薄雾中,令人向往不已。
而山间的绿树丛林,在清晨的光线下散发出翠绿的光泽,让人感到一种生机勃勃的气息。
岑子酒微微一笑,山间风景美丽与否要看观者的心情,这往返几乎相同之路,可来的时候,自己就看不见这如画卷般的美景。
戊元果到手,心情自然舒畅,那山山水水、云云雾雾,在自己的眼中都是美得冒泡。
反之,则就是青山绿水,也是雾大难寻出路而已。
感慨之后,岑子酒便把狗剩叫醒。
简单地对付一口早饭,两人便启程下山。
走了一段路,岑子酒受不了狗剩的缓慢,于是,他抓起狗剩,用御风术赶路。
其实,狗剩走的已不慢,但岑子酒着急回去。因为今日,便是薛氏的头七,他答应艾书凝,烧头七之前,他必然回去。
好在头七是晚间烧,所以,只要能在中午赶到山下,那黄昏之前自然能见到艾书凝。
狗剩只是微微惊讶,便再次感受到风刮脸的感觉。
一路疾行,终于在午时正刻前,来到山脚下。
“公子,咱们吃口饭再走吧。”狗剩抱着膀子,被凉风吹了一路,他有点流鼻涕的感觉。
回头瞄了狗剩一眼,岑子酒自然看出他的窘态,也明白狗剩为何如此,他只得尴尬一笑,“走吧,还去那家。”
狗剩闻言,自然非常高兴,一马当先似的来到,那家来时光顾的饭店。
岑子酒点了几个菜,最主要是来一碗热汤,并且告诉伙计,要多放胡椒粉。
这碗汤自然是为狗剩点的,山间清晨的风,也是很凉的。
在等饭菜之际,岑子酒扫了一眼,发现这间饭店的生意还真不错,顾客不少。
正在他环顾之际,从门外走进来两个人。
其中一人,边走边抱怨,“你说这群秃驴是什么意思?大半夜打扰老子睡觉,客气话一句没有,还一副审犯人的德行。
骂的,老子像犯人吗?再说了,他们有何资格询问老子?以为自己是官府吗!”
听见同伴的抱怨,另一个人拽着他来到一个空桌,“行了,老赵,人家也是例行问话而已,你难道没听说吗?”
此人压低声音,“佛门不是死了一位高僧嘛,而且还是他杀,所以啊,这群和尚自然会如此行事。”
“他们死一个老秃驴,跟老子有什么关系啊,一个个处决横丧,好像老子就是凶手一样,我…”
“好啦,这里可还是柿骅山范畴,让他们听见,以后你还来不来这里,你还生不生活。”
一句话,让抱怨的老赵瞬间哑火,只能化为一声短叹。
老赵同伴见他老实许多,便招呼伙计点菜。
而两人好巧不巧,就坐在岑子酒的旁边。
狗剩也听见两人的对话,撇着嘴小声说到:“公子,这柿骅山的和尚,确实都很牛气,这点我能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