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玱言当即下令撤了伊侧妃的禁足,又命人将许庶妃带到了照影殿。
照影殿内,整体风格偏端庄肃穆,许庶妃望着四周,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云玱言坐在主位上,微俯身向前,手肘靠在膝盖上,头微低,却抬眸扫向许庶妃。
看着云玱言那深邃冷冽的的眸子,许庶妃只觉得后背一凉,行礼的时候都是发抖的。
“妾。。。。。。妾参见太子殿下。”
云玱言双手交叉在一起,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大拇指上的扳指,冷声道:“跪下。”
许庶妃眼神闪躲,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殿下。。。。。。”
云玱言再次开口,语气已然变得凌厉,“孤说,跪下。”
听着云玱言的话,许庶妃抖动的幅度更大了些,颤颤巍巍的跪下。
“妾遵命,可是。。。。。。殿下能否告诉妾,到底是做错了什么?”
许庶妃来之前,便知道了云玱言已经将伊侧妃的禁足解了,所以此刻的她十分慌张。
只能在心里暗暗祈祷,云玱言千万不要发现是她做的。
云玱言冷笑一声,“一石三鸟,许庶妃,你可真是好大的胆子!”
许庶妃连忙磕头,将头抵在地上不起来,略带哭腔道:“殿下冤枉啊,妾实在不知是发生了什么啊!”
云玱言侧头看向一边的晨初,晨初会意站了出来,将手上的供词扔到许庶妃面前,冷声开口。
“许庶妃,这是您的哥哥,许程泽许大人找的杀手的供词,对他如何受贿刺杀那小楼子的事情供认不讳。”
“而小楼子,正是不久前才进后院来的洒水小太监,他家里人也都招了,是有人给了他一大笔钱财,让他净身进后院。”
许庶妃依旧眼神闪躲,神色慌张道:“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晨初该说的已然说完,自然也就不再多言,默默退回云玱言身后。
云玱言只冷冷的盯着许庶妃,半晌才开口。
“孤外出办事,带着你去见你哥哥,不是让你与他内外勾结,在孤的眼皮底下如此放肆的。”
许庶妃深吸一口气,知道自己辩解已然是无用,于是瘫坐在地上,莫名的笑了一声。
“可是殿下,妾不找哥哥帮忙,实在是不知道找谁了。”
云玱言扫了她一眼,“你为何要这么做?”
许庶妃仰起头,一脸苦笑的看向云玱言,“伊侧妃她欺负妾,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妾自问从小到大从未受过这种委屈,从妾进东宫以来,可没少被伊侧妃明里暗里的欺负,难道妾就要忍着她吗?”
“可是她母家显赫,妾也不知该找谁诉苦,只好告诉哥哥了。。。。。。只有哥哥,才会懂得妾的委屈,才会帮妾报仇!”
云玱言将手边的茶杯砸到地上,滚烫的茶水和茶盏碎片溅到许庶妃身上。
“那你就得对孩子下手?你哥跟随孤多年,不知道子嗣对孤来说意味着什么?”
许庶妃忽然激动了起来,“那我能怎么办!凭伊侧妃母家的地位,寻常小事动得了她吗?”
“若非子嗣大事,殿下岂会真的重罚她?只是没想到啊,妾和哥哥精心谋划这许多,却只能换来那贱人被禁足而已!”
云玱言气极反笑,“冥顽不灵,恶毒至极。”
事已至此,云玱言不愿再听她废话,深吸一口气后站起身,面无表情的宣布。
“庶妃许氏,勾结外戚,谋害妃妾与子嗣,毫无仁善之心,恶毒至极。”
“着降为侍妾,迁居暮雨院,禁足半年,罚抄女训女德一百遍,交给太子妃检查。”
暮雨院,是类似于清凌斋一样的偏僻小院。
既然已经降了侍妾,自然也不能占着庶妃的院子了,也就要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