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路生公司不是宣布破产了吗,虽然里面有不少猫腻,但奥斯康定停止生产,黑市上的毒品交易应该也会跟着降下来一点。”
“但愿吧,我只希望我哥不要被殃及了。”他耸了耸肩,无奈道。
听闻秦思誉的话后,董昭月半天说不出话来。
毒品…黑市…黑帮……
这叁个词带来的震撼程度比她刚才所经历的事情还要大,还要让她难以接受。
莫名的,刚刚那点无故怀疑他的愧疚忽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她对他整个人的重新审视。
董昭月顿时发现,这么久以来,她仍对他一无所知,她能看到的,都只是他想给她看的。
秦思誉看她的面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小心翼翼地问道:“你的脸色怎么那么差,是着凉了吗。”
董昭月失神地晃了晃脑袋,站起来和他告别:“谢谢你和我说这些,我先回家了,改天见。”
“我送你回去吧。”他跟着站起来,不放心地说道。
“不用了,我想自己待会儿。”她拒绝道。
“没事的,送你到家门口我就走,好吗?”
她没再拒绝,任由他送自己回家。
…
车子缓慢地驶离医院区域,朝市中心的东区开去。
董昭月把车窗降下来,她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打算用微凉的晚风吹吹混乱的脑袋。
”你知道他是什么样的身份吗,你有去了解过他的背景吗,你就敢和这样的人在一起,你疯了?”
哥哥曾经责骂她的话蓦地在她耳边响起,董昭月攥紧手心,嘲弄又难过地笑了一下。
是了,哥哥早就告诉过她了,只是她从来都不放在心上。
她曾经骂他不知悔改,但现在看来,好像不知悔改的是她。
再次纠缠以来,他从来不提她背叛他的事,好像不在乎也不计较,可他根本不会点到为止。
他在她面前装温柔、装深情,对她说她很重要,说喜欢她,可背后却做着这样草芥人命的事。
他翻脸无情,头破血流的永远是别人。
…
从医院出来后,陆聿森回了公司,他叁天没去上班,工作已经堆积成山了。
不过他回去后并没有急着处理工作,而是在听闻璋给他汇报帮会的事。
路生制药被法院起诉后,市面上的奥斯康定已经渐渐被销毁了,但被称为“乡村海洛因”的止痛药在黑市里仍畅销不绝。
一边是政府在特殊时段的严加管控,一边是黑市里供不应求的订单,这种高风险与高利润并存的肥肉,能让很多人垂涎却迟疑不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