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以后,两个人还是一直在争论婚礼的具体事项,甚至那天要做几个菜都要吵出个结果来。
我劝她们早些休息,但是一点用也没有,明明性格完全不一样的两个人却都一样的犟。
虽然说阿尔托莉雅早已经不再承认自己的亚瑟王身份,但在莫德雷德面前,她一急还是会经常性地拿旧时口气说话。
哈哈,虽然说吵了点,不过这样是好事啊,我希望阿尔托莉雅和莫德雷德都能够完全舍弃过去的芥蒂,作为前辈和后辈共同活跃着。
回家以后我们仨说了一个多点吧,然后阿尔托莉雅拿来笔记本开始记录婚礼具体事项,这时我是彻底撑不住,回卧室睡觉了。睡前我听到她们开始用拉丁语吵架,看来没有汉语需求的情况下还是母语最顺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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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知道阿瓦隆不会让我安生的,我就知道。
我又到了冬木市,这次是……哦,又是我最讨厌的archer带saber出去玩,够了,我真是,如果说他们的经历是一部电影,那么这里就是集合了所有奇葩感受的后现代解构部分。
但是今天好像有些……诡异。
街上一个行人也没有,天蓝的出奇,它都快不像是天空了,更像是
一块饱和度非常高的幕布。
我感到不寒而栗。
这是什么情况???不对啊,archer的记忆不是这样的啊???
这时,saber在街角出现了,她一个人在自言自语地走着,随后拐进了路边的一家餐厅。
我连忙跟进去。
里面依旧一个人都没有,saber坐在窗边的一个位置上,手里空空如也,做出喝的动作,然后笑着对面前的空气说,
“我喜欢这里的红茶。”
嗯?这是?
就好像那《等待戈多》一样,saber做着各种无意义的举动。
我悄无声息地坐到一边,观察着她。
她接着开始做出吃饭的动作,嚼了几下下咽
“我果然还是更喜欢士郎做的饭菜。”
寂静、寂静到我只能听到我的心跳声和外面的风声。
她呆在那里,然后又重复了一遍这套动作。
但是什么也没发生。
这时她流出泪来,继续重复着,但是
依旧什么也没发生。
她好像终于意识到了这一点,无力地放下手,垂着头。
然后开始放声大哭。
“士郎!!!呜呜呜,呜呜呜呜,我好想好想你,呜呜呜,咳嗯,士郎!我等了你好久好久了,求求你来找我吧!呜呜呜,我知道我不该就那样一走了之,你、呜呜呜,你还没原谅我吗?呜呜……求求你,求求你快来吧……呜呜……”
……
我知道,我知道,这个人不是阿尔托莉雅,但我…我忍受不了那一样的声音和哭泣。
我走上前去,从口袋里掏出纸巾,放在桌上,坐在她面前。
“请不要哭了,既然我不愿意看见你哭,我想他就更不希望这样了。”
她听到我的声音震了一下,随后抬起头来。
“咳、是士ー啊,抱歉…呜,是伯爵啊……”
伯爵?她认识我?这不可能啊?难道说,昨天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