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厢房内,苍澜将沉甸甸的钱袋塞到女孩手里。
“雪儿,此次我与你义母走穴,短则十天半月,长则两三月,总之秋收时肯定回来。”
“雨儿调皮捣蛋,你看好他。这些钱随便花,闲暇时你们两人去镇上吃顿好的。”
“记住,别买衣裳首饰胭脂之类的,镇上奸商太多。”
“等义父回来给你带。”
女孩乖巧点头。
主卧内。
屈易清亦在叮嘱小屁孩,“雨儿,牢记,旦角是红花,净角为绿叶。”
“爹娘没你有天赋,撑死也就勉强维持苍家戏班不散。”
“你将来是要进梨园的大才,注定要成为比肩苍家老祖的名旦。”
“老话说得好,隔行如隔山。”
“然在咱们戏曲界,隔角亦隔山。”
“儿啊,娘走后,不论那小贱人如何威逼利诱你,都别教她旦角唱腔。”
小屁孩疑惑道:“为啥啊娘?姐姐天赋明明比我更好。”
女人语重心长道:“我的傻儿子,日不见月,王不见王。”
“那小野种的心思根本不在净角上,一心想当旦角。”
“你既然知道她的天赋比你好,就多长些心眼。”
“别他娘天天追撵在人家屁股后面,姐姐长姐姐短。”
“听到没有?!”
女人尖声道。
“好好好,知道了。”
小屁孩一副不屑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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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边泛起鱼肚白。
清风拂面。
苍澜蹲在院门旁吞云吐雾,几位本家侄子将戏箱抬上马车。
西厢房内,屈易清看着木床上四仰八叉的儿子,心里满是不舍。
“他才四岁,我抱他的时间,不及丫鬟百一。”
“喂奶的次数,两个巴掌便能数清。”
女人给儿子盖好被子,轻轻擦去小屁孩嘴角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