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为坚固的堡垒,往往都是从内部攻破的。
阿尔维斯控制区,阿尔维斯地堡上空。
“奥伦堡”号飞艇悬停天空,这艘400米长的装甲飞艇刚刚完成补给,准备前往前线。
在昔日,这种飞艇是哈尔曼联盟绝对权威的象征,它的装甲与体积让它足以免疫一般防空火力的袭击,它的气囊与燃油让它足以在空中悬停数年都不降落,它的火炮与航弹足以让它能对一座城市进行长时间,广范围的压制。
装甲飞艇一般不直接参与空战,它们在空战中的职责更像是空中航母与空中战列舰,它们的艇载机能快速起降以形成庞大的机群,甚至艇载机能在装甲飞艇上降落,在前线完成修理与补给。在对地面作战时,飞艇能悬停在地区上空进行全天候压制,部署在飞艇上的火炮与火箭炮也能获得更远的射程以及更宽阔的视野。
而现在,奥伦堡号舰长已经失去往日的信心,在共鸣山,他看到过那些庞然巨物是如何被异界人灵活而强大的战斗机粉碎的,这艘飞艇,恐怕也只能成为牺牲品,如果对抗瑞德姆冲锋军,可能还有一丝希望。
如果说瑞德姆冲锋军的进攻是一场狂暴的海啸,那么异界人的进攻则是一片不断蔓延的虚无,与他们交手的部队,就像冲入虚空般了无踪迹。
“舰长,登陆舱士兵已经全部就位,我们可以起航了。”
舰长望向登艇的伞降兵,他们手持步枪与火箭筒,背后背着降落伞包,不知又要空降到何方地狱,只知他们一去不返。
但舰长很快注意到一件事情,伞降兵的长相似乎与他们有些不一样,他们的皮肤偏黑黄,没有深邃的眉眼,看起来像亚洲热带人的长相。
“科利尔,这些人。。。”舰长压低声音问道。
“他们?他们来自东南亚的天竺,挺远的,所以长得可能会不一样。”
“明白。。。我还以为是柬埔人。”
“柬埔人都快被沙洛特绍杀干净了。”
“那老头子活83岁了?”
“对,98年有个医生给他救回来了。今年应该是82,他生日是5月19号。”
实际上,由于天竺离首都较远,很多政治事情由当地人负责,甚至在天竺某些地区,被哈尔曼联盟吞并后依旧保存着种姓制度,派上前线的大多数是低种姓。
而在不为人知时,天竺伞降兵队长打开步枪的保险,BK-96开保险时的金属碰撞声很清脆,就像是闹铃开始时的第一个音符,惊醒其余空降兵们。
天竺人们低着头,用浓密的黑色眉毛隐藏着双眸,将锋利的目光藏匿于眉骨下的暗影中。
音符般清脆的声音在空降兵中陆续响起,而后是丝织物摩挲的沙沙声,这些伞降兵竟把降落伞包从衣服上脱下,一些臃肿沉重的空降装备也被脱下,一时间地面上摆满被脱下的伞降装备,就像铺着一块褶皱的黑布。
摩擦声在3分钟后停止,这些天竺伞降兵只留下一件外衣和防弹衣,手持步枪与手枪,就像一群在地面作战的普通步兵。
一名军官打开机舱:“你们。。。”
藏在门后的天竺伞降兵队长猛然推门,铁门重重砸在军官太阳穴上,而后伞降兵队长左臂箍住军官的脖颈,右手持着手枪,用沉重的枪托猛砸军官的太阳穴,直到哈尔曼联盟军官那如同燃烧着野火的眸子黯淡,伞降兵队长才放开左臂,让军官倒在地上。
“同胞们,十年卧薪尝胆,终有一日,即是今朝。。。我们受哈尔曼联盟压迫已久!那些凭着种姓制度自诩高种姓人的贵族,那些企图用种姓制度压迫亵渎我们的阶级,那些妄图用种姓制度污蔑侮辱我们的哈尔曼联盟人。。。他们即将走向灭亡!拉克希米永存!站起来,推翻这一切!”
叛乱开始。
叛乱从机舱开始,天竺,柬埔,各个被吞并的东南亚国家的伞降兵手持步枪,乱枪打死走廊中的军官,手无寸铁的军官根本抵挡不住伞降兵的攻势,他们威严的军装与冷峻的面容,被流星般的子弹撕成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