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他的目标是我,没有把其他人牵扯进来。
眼前那突如其来的黑暗与随之而来的光明交替,在悄然间将她从熟悉的场景中抽离,扔进了这个完全陌生的时空裂缝之中。Yvette看着面前围成一圈把自己围在中间的时间溯行军,苦中作乐地想着。
只是没有想到那振药研藤四郎……居然会和时间溯行军混到一起。
Yvette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远处的一幕深深吸引,只见一个身影在密集的时间溯行军中穿梭自如。那身影逐渐深入,最终停在了领头的历史修正主义者身旁,Yvette定睛一看,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那是暗堕药研,一个她曾经熟悉如今却又变得陌生的存在。
暗堕药研的出现,对Yvette而言,如同迷雾中突然出现的一盏灯,既照亮了前方未知的道路,又让她心中的疑惑如同野草般疯长。她不解为何这位曾经的伙伴会站在历史修正主义者的阵营中,更不明白是什么让他选择了这样一条看似与正义背道而驰的道路。
看着暗堕药研与领头的历史修正主义者低声交谈,两人之间似乎有着某种默契或交易,Yvette的心沉了沉。
她回想起自己与山雀共度的时光,暗堕药研总是安安静静地待在山雀身后,眼中满是对山雀的关心;回想起每次提到山雀家的药研,山雀总是会非常骄傲地和她谈论着有关药研的种种光辉事迹;回想起……
如今这些却成了她心中遥远的记忆。她不明白,是什么改变了这一切,又是什么让山雀和暗堕药研的这份深厚的情谊变得如此脆弱不堪。
她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疑惑与不满,眉头紧锁,眼神中闪烁着不容忽视的坚决。深吸一口气,仿佛是在给自己积蓄勇气,她终于忍不住开口,声音虽微微颤抖,却异常清晰而有力:“你为什么这么做,药研!”
她的语气中既有质问也有期待,希望对方能够正视她的感受,给予一个满意的答复。随着话语的落下,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等待着对方的回应。
“因为我是弑主的暗堕付丧神啊,我做出对自己的审神者不利的事不是很正常的吗?”暗堕药研的语气没有太大的起伏,语气淡淡的,就像毫不在意一样。
“你不是这样的刃,都是那个人渣审神者害的!你没有做错什么啊,药研……一直都是一个很温柔的刃!怎么可能会伤害……”Yvette满含期待的眸子在那一刻瞬间暗了下去,仿佛夜空中最亮的星辰被乌云悄然遮蔽。
她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失落,但即便如此,她依然强忍着不让这份情绪流露得太过明显。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胸腔随着呼吸起伏,仿佛是在从内心深处汲取着力量。
“是啊,是审神者害的啊……所以你为什么觉得我会毫无芥蒂地接受另一个审神者?”暗堕药研的脸上勾起一抹轻蔑的弧度,嘴角或荒谬的嘲弄。
随后,他缓缓地将目光转向身旁的历史修正主义者,那目光如同锋利的刀刃,能够穿透表面的伪装,直视对方内心深处的信念与动机:“人我已经给你带来了,你还不打算动手?”
“这不是在等你们说完话吗?”整个面孔藏于面具之下的历史修正主义者轻笑一声,耸了耸肩,“打断别人说话是很没有礼貌的行为……是这样教我的。”
“既然你们已经完事了,那么剩下的就由我来接手了……”历史修正主义者说完,看向了Yvette,他的语气变得异常柔和,像是在诱哄一般,“用不着这么警惕,我从一开始就没打算伤害你——”
“反正你对时之政府也没有什么归属感,不如加入我们?”
所以费尽周章把她劫过来,就是为了招揽?
Yvette表示一百个不信。
“我确实对时之政府没有什么归属感,但我对我的本丸有归属感啊!所以很抱歉,我目前没有跳槽的意向,”Yvette说完,抱着侥幸的心理看向那个修历史修正主义者,“现在能放我走了吗?”
“不行呢,”对方非常遗憾地摇了摇头,“你不愿意主动和我们走的话,就只能我们来请你走了——放心,我会让他们轻一点,尽量不弄伤你。”
“动手。”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空气中仿佛被注入了一股无形的力量,周围原本静止不动的时间溯行军突然间如同激活一般,立刻行动起来,向着站在中央的Yvette逼近。
然而没等它们靠近Yvette,一道璀璨夺目的光芒突然从Yvette周围迸发而出,犹如晨曦初破晓时的第一缕阳光,穿透了黑暗,照亮了四周。这道光芒迅速凝结成一个复杂而精细的结界,它散发着淡淡的蓝光,与周围时间溯行军的灰暗色调形成了鲜明对比,仿佛是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将Yvette与那些企图侵犯的敌人隔绝开来。
“山雀给我准备的符纸里可有不少防御类型的,当然,攻击型的也不少……”Yvette的轻哼一声,她的手指轻轻一弹,那张在关键时刻展开结界的符纸在完成了它的使命后,开始逐渐显现出衰败的迹象,符纸上的图案与符文仿佛失去了原有的生命力,颜色由鲜艳转为黯淡,边缘也开始模糊不清,最终在一阵细微的沙沙声中,化为了点点齑粉,最终消失在空气中,不留下一丝痕迹,“哎呀呀,我找找……嗯,爆破符,挺好的,就看我们谁能耗得过谁吧!”
这些历史修正主义者还算看得起她,派了两队时间溯行军来逮她这个还没有系统学习过灵力的审神者。
但是有了山雀留下的宝贝,Yvette毫不畏惧!
大不了同归于尽,反正……
只要不把麻烦带给其他人就好了。
她摩挲着自己的手指,每一次触碰都伴随着轻微的摩擦声,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显得格外清晰。她的脸上被一层踌躇所覆盖,眼中既有对未知挑战的忧虑,也有对自我能力的质疑。最终,Yvette深吸一口气,将心中的踌躇与不安统统压下,眼神逐渐变得坚定起来。
能赢当然是最好,如果实在赢不了……
如果她死掉了,希望这些历史修正主义者能够有点良心,把她的尸首送回现世——
她可是提前给自己买好了保险了的,至少人死了,不会让父母白养这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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