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沈河安满鬓的白发,沈如宁的眼泪终于还是掉落了。
“哎呀,你别哭,有爹在!天塌了爹给你顶着!”
沈如梦心里还记着刚才沈如宁的仇。
“父亲,长姐还是这样不懂事,出尔反尔,皇上那边势必会不高兴啊。”
柳绵绵也赶紧附和。
“对啊,老爷!”
沈如宁想着这两个人应该还是没被打够,刚要伸手。
“闭嘴!宁儿的事轮不到你们插手!”
这是第一次,杜若这样严厉的和她们说话。
沈河安看了看柳绵绵和沈如梦肿起的脸,想要说什么,但终究没有开口。
为官这么多年,他看的出来是柳绵绵和沈如梦先出言不逊的,作为正室嫡女,沈如宁有资格教训她们。
算了,宁儿从前性格太随和,如今已然有了嫡女的姿态。
“父亲,母亲,有些事不方便说,你们只需要相信女儿就可以。”
杜若抚摸着沈如宁的脸。
那条疤痕,像是一条丑陋的虫子一般,趴在她女儿的脸上。
“宁儿好久没有和我们这么亲近了。”
沈如宁一阵心酸。
“母亲,从前是女儿的错,让你们伤心了。”
……
和父母寒暄几句,沈如宁便说身体不适,借故回安宁院,安宁院是沈如宁在沈府的住所。
与沈如宁一起回安宁院的还有皇帝的二十箱赏赐。
屋内,火盆中的竹炭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大雪依旧没有停。
沈如宁明白,她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如何能毁掉和洛墨笙的婚约。
自己的父亲求的皇上,如果自己再悔婚,势必会打自己父亲的脸,皇上也会觉得儿戏,这个方法行不通。
所以,要让洛墨笙主动悔婚,或者,被动。
……
“二小姐!你不能随便进来!”
是秋至的声音。
“二小姐!”
“滚开!”
接着便是沈如梦的声音。
秋至根本拦不住沈如梦,不一会,沈如梦就推门进来了。
“沈如宁,你好大的胆子,你竟然敢打我和我母亲!”沈如梦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沈如宁抬眸:“怎么?刚才没有被打够?”
“你!”
沈如梦不服气:“你别在这里发疯,我母亲说了,把你那个赤金松鹤长簪借给我,我们就原谅你!”
沈如梦边嚷边坐了下来,然后开始吃桌上的糕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