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砚脊背弯曲的不甚自然,额间皆是密汗,他移向床边,拨开帘子,莫名。
“姜儿,跑什么?”
月姜这时已经顺着床沿蹲下,歪头去瞧景砚,手中多了一壶酒,一只杯子,杯中盛满了醇香的美酒。
她双颊酡红,眼神迷离,嘴角还挂着一滴欲落不落的酒渍,宛如一朵雨打的玫瑰,整个人妖冶多姿。
月姜捧着手中的酒杯,如送珍宝一般向景砚分享:“殿下,喝酒。”
“这会喝什么……,”景砚慢慢反应过来,他努力平稳呼吸,先夺过月姜另外一只手中的酒壶,摇了摇发现没了大半,讶异:“姜儿,你喝醉了?”
“妾才没醉,”月姜立刻否认,但声音虚浮不已,透着难得的娇憨之态:“殿下醉过,醉完了欺负人,刚才连喜欢妾什么都不知道。”
“妾睡不着,要喝酒,”说着已经举起酒,仰头灌进嘴中。
喝完后似还不够,夺回景砚手中的酒壶再斟一杯,待要灌进嘴里时,景砚一把夺了下来,他仰头将酒一饮而尽。
月姜见他夺了自己的酒喝,便拎着酒壶往自己嘴中灌,景砚下一刻将整个酒壶再抢到手中,伸手一拉就将月姜重新拉上了床榻。
景砚把月姜半圈在怀中,见她整个人衣衫堪堪挂着,白皙浮粉的身体让人血脉喷张。
周围还有一股幽香萦绕,不住地挑逗着景砚的意志,本来月姜若不跑,今晚就已经在要她了。
景砚眸光漆黑,暗藏着汹涌的欲望,语气却极为克制。
“姜儿,所以这会你想“欺负”孤是吗?”
景砚忽然想起白日里月姜说的话,问喝醉了,自己会不会哄她。
没想到晚上就给他来了这一出,真醉假醉他想还有待观察。
但他此刻的心情很想要月姜。
景砚温哄退步:“孤让你来成吗?”
景砚欲撑起月姜的腰,抱扶自己身上,哪知月姜攥住了他的手,闷闷摇头,一副不情愿。
只见月姜仰面望着头顶的景砚,眼泪猝不及防地从眼尾滑落。
“不要,殿下还说没欺负妾,连句喜欢都要妾亲自逼着殿下说便罢了,这会儿又让妾使力,难道妾就惦记这个,听不得殿下真心实意对妾说点好话。”
她颤动着身子,声音细碎的可怜:“殿下好像对妾越来越不好了,还不如没嫁殿下前,那时候殿下能跟妾说好多话。”
“如今当了殿下的妻子,殿下却让人觉得远了。”
景砚眼眸微闪,不由回忆刚与月姜相识之初,那时候他真好吗?不过都是为了诓住月姜好好当他的太子妃罢了。
如何不下一番苦心。
而且月姜呢?
月朗根本不是月姜亲哥哥,那月姜又是从哪来的呢,假的还能是月朗这个在月国有身份的小王爷吗。
月姜这会儿是不是在故意勾他?
他们俩到底谁才是逗兽的猎人。
景砚举起手中的酒壶,仰头灌了一口,满腹不解。
“殿下,妾本来就愁,你怎么还抢妾的酒喝,”月姜要起身夺过景砚手中的酒壶,景砚收手一躲。